朱由检呵呵一笑,不得不说东林党这帮禽兽真是无节操无下限。
安居垂裳?
真他妈搞笑,这都什么时候了,李自快打上门了,多尔衮都要来入主中原了,还安居垂裳?
他妈脑子是秀逗了吧。
大明就要完蛋了,还安居垂裳?去煤山歪脖子树上安居吗?
崇祯仔细打量着魏藻德的脸,发现大学士脸上表情竟没有什么变化。
魏藻德和陈演属于一路货色,也算是一朵奇葩,当然,他要比陈演蠢。
崇祯十七年三月,在北京城内外交困之时,魏藻德临危受命,成为内阁首辅,李自成兵临城下之时,崇祯问他有何对策,一向口若悬河的他选择了闭口不言,崇祯再问,你只要开口,我立刻下旨照办,魏藻德跪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一声不吭。崇祯气疯了,一脚踢翻了龙椅。三天后,北京陷落,崇祯自缢,明朝覆亡
魏藻德躲在家里静静的等待着未来的日子,这个尚未到不惑之年的年轻首辅相信他还有还长的路走,凭借他的才高八斗,口若悬河,李自成的大顺朝一定会爱惜他不世出的才能,东山再起,出将入相。
李自成问他:你为什么不去殉死?这个无耻的人回答说:“方求效用,那敢死?我正准备效力新朝廷,哪敢去死。现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将捕入城后,大将刘宗敏即刻抓捕魏藻德等重臣入狱,要求只有一个,跟崇祯当时的要求一样,捐款助饷。魏藻德在被夹棍夹断十指的威逼下交出白银数万两,然而刘宗敏绝不相信一个内阁首辅仅有几万两白银,继续用刑,魏藻德曾在狱中呼喊,之前没有为主尽忠报效,有今日,悔之晚矣!五天五夜的酷刑后,魏藻德因脑裂死于狱中,他的儿子随即被处死。
望着眼前这张大奸似忠的老脸,朱由检恨不得上前抽他一巴掌。
朱由检克制住内心怒火,缓缓道:
“大学士此言差矣,我朝御驾亲征不在少数,比如英宗,武宗,英宗虽然被俘,却也彰显我大明锐气。”
崇祯话刚落音,群臣便发出轻微笑声,魏藻德忍不住呵呵笑道。
“英宗当年御驾亲征,与也先决战,不曾想在土木堡遭遇埋伏,兵败被俘,几近身死,至于武宗么,咳咳,”
正德皇帝朱厚照在大明朝中名声很烂,文官们认为他背离了传统轨道,所言所行,不似人君,因此在死后谥号武,明显带有侮辱的意味。
朱由检倒不在乎这些,他扫视群臣,忽然开口道:“关于此事,朕想听听其他声音。。
兵部尚书张国维上前一步,对崇祯拱拱手道:
“当年太祖成祖驰骋沙场,天下承平百年,今建奴李闯内忧外患,皇上操练御林军,努力中兴,诸位却要反对,不知是何居心!”
不等兵部尚书张国维说罢,户部尚书蒋德璟道:
“皇上操练御林军,不费户部一粮一饷,诸位却要反对,是何道理?臣请革去陈演首辅之职!”
陈演以及他身后众大臣一齐回头朝蒋德璟投来恶毒目光,恨不得将其杀之后快。
却听坐在龙椅上的崇祯缓缓道:
“朕今日早朝,是要和诸位商议上次说过的藩王之事的,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朝堂之上,不得肆意攻讦大臣!”
蒋德璟与张国维并不属于东林党,两人对崇祯皇帝颇为忠心,只是能力不足,力有不逮,李自成攻陷北京后,两人先后殉国。
朱由检抬头望蒋德璟,感慨文武大臣中还是有些忠臣的,所谓诸臣误我恐怕只是他的借口。
崇祯将目光转向内阁首辅陈演,淡淡道。
“慈宁宫的宋主事,前几日在朕午膳里下毒,又在宫中散布谣言,说内府发给太监的例钱是假的,朕已把他交给镇抚司,现在估计已经被凌迟了吧,
“锦衣卫查过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奴婢,在朝中还有同党,秘密商议如何刺杀朕,当下多事之秋,朕正在考虑要不要进一步追查!”
陈演魏藻德等人脸色微变,然而毕竟是经验老道的大臣,阁老很快镇静下来,他吃定崇祯皇帝现在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沉吟片刻,大学士魏藻德率先道。
“皇上训练中卫军,也是为了抵御盗贼,诸位就不必多言了,“
朱由检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陈演道:“皇上,淮南巡抚被流贼残害,空了缺,徽州举人王一亮聪慧过人,文武兼备,可以任命,“
这尼玛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啊,用紫禁城练军交换淮南人事权,至于漕运改革,人家提都不愿意提。
至于这个王一亮是什么货色,不用想也知道他必然是东林党徒,派他去淮南,不知又有多少银子收不上来了,然而朱由检又能怎样呢?
“朕准了,让王承恩去批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