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门外的吴氏子弟瞬间叫道:“庄承武,你莫要胡说!凭什么你停业的损失要算在我们身上?”
庄承武眉头微蹙,扭头看着这吴氏子弟道:“尔等不来闹事,我万宝阁岂会停业?停业损失的金币,不当尔等赔偿?”
一旁张子良冷笑道:“你万宝阁已经许久不曾盈利,所以开门与停业已经毫无区别……纵使你万宝阁能够盈利,一天卖出的武器顶多不过十数件,几百金币足矣。”
庄承武冷哼道:“既是如此,庄某也去珍宝楼和蓬莱仙居走一遭。”
张子良和吴氏子弟面色一变。
珍宝楼和蓬莱仙居是他们张家和吴家的产业,因为庄家的货物卖不出去的缘故,这半个月来两家每天盈利少说也有一两千金。而若庄承武去闹腾一遭,两家若停业两三天,加起来少说损失一万金币。
且这只是物质上的损失,其它隐性损失又远不是金币所能衡量的。
“你敢!”张子良和吴氏子弟齐齐大喝道。
庄承武冷笑:“这半个月来你们没少到我庄家店铺闹事。我庄家大小店铺被你们折腾了半个多月,如今我只折腾你们一次,你们怕什么?”
不等张子良和吴氏子弟说话,庄承武又道:“此事纵算闹到朝堂上去,张国公和吴国公也无话可说……除非,是张国公和吴国公授意你们这样做的。”
“胡说,我爷爷那里会理这些小事。”张子良觉得庄承武是在侮辱他。
确实,堂堂大宗师指使自己的孙子去使下三滥,这种名声传出去简直丢死人,张子良绝不肯让自己的爷爷背上这盆屎盆子。
“既然不是张国公和吴国公授意,那便是你们这些不肖子孙不成器。也好,我替张国公和吴国公来管教管教你们这帮不肖子孙。”
说罢,庄承武扭头同红樱道:“咱们去珍宝楼,正好珍宝楼和蓬莱仙居也是顺路的。”
张子良眼看庄承武是要动真格的,他连忙张开手拦在路前道:“庄承武,是你四哥欠我们赌钱……也好,你四哥的赌钱我不要了,就当赔偿你万宝阁的损失好了。”
庄承武停下脚步,冷着脸瞪着张子良道:“庄承文欠你钱何以要我庄家的万宝阁来偿还?”
张子良还没回答,吴氏子弟道:“庄承文是你庄家的人,他的债不该由你庄家来还么?”
庄承武扭头看向吴氏子弟道:“我庄家子弟欠下的债务应当由他们自己偿还。至若族中公产,那是族中人所有的,而不是庄承文个人拥有的。他欠你们钱,你们尽管找他要。至于万宝阁的损失,你们若不赔偿,我便找珍宝楼和蓬莱仙居去取。”
张子良和吴氏子弟何曾见过庄承武这样翻脸无情的人?
两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之时,庄承文喝道:“庄老五,我才是庄家的唯一嫡系子孙。这万宝阁是我的,你不过区区一个庶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庄承武听言冷笑道:“自今日起,你已不是我庄家之人,还谈什么嫡系庶出?”
这时,庄承武从袖中逃出一张盖有族长公印的契文。
这个举动不单让庄承文惊住了,便是不知情的红樱也吓得呆立在地。
自庄家有史以来,何曾见过以庶废嫡?
“你敢!你这是以庶废嫡,这是以下欺上,以幼欺长!”庄承文红了眼睛,咆哮着朝着庄承武冲了上来。
“我既是族长,族中法度便由我来执行!你勾结外人谋夺公产,欺男霸女败坏家声……依族规,我今日便将你赶出庄家。”
庄承武的话显得冷血无情,便是红樱也觉得庄承武为了对付庄吴氏,故而蓄谋已久!
或许今日之事,是对庄吴氏的报复!
报复若干年前,庄吴氏想要毒害年幼的庄承武。报复若干年前,庄吴氏对庄承武母亲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