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爷!”
立冬紧追在庄承武的身后,两人先后赶到了小院。
一如庄承武的猜测。庄承武卧室的门是开着的。
等庄承武进了卧室后,分明看见卧室床头杂乱不堪,显然有人翻动过。
见此场景,立冬的脸色有些难看,道:“是谁?他们想干什么?”
庄承武没有说话,而是抽出腰间的承武剑,意味深长的看了立冬一眼。
他挑开床板下的暗格,目光在暗格里的宣纸上一凝,面色微微松动。
“五少爷?”
立冬明显感到庄承武的情绪似乎有所变换,虽然不知何故,却觉得庄承武身上的冷意消失了不少。
“有人趁我不在,想要偷我的祭祀心法……”庄承武顿了顿,问立冬道:“你知不知道这人是谁?”
立冬明显慌乱了起来,连连摇头。
庄承武眯了眯眼,道:“是不是冯管事?”
立冬听了庄承武的话,终于崩溃了。
“五少爷,冯管事虽然向我问过你的事,但我从没出卖过你!”
庄承武点头:“你确实没有出卖我……,否则,暗格里的东西一定保不住。”
他曾把暗格的存在告诉立冬,又给了立冬通风报信的机会……若立冬真的把暗格的存在告诉冯管家,想必暗格里的假心法一定保不住。
但事实相反,屋子里的被褥床柜虽然杂乱,床底下的暗格却没人动过。
显然,来人不知道暗格里藏有东西。所以,立冬说她没有出卖自己,或许是真的。
“冯管事是大太太的人,没有母亲的吩咐,他不会无缘无故找你来打听我的消息。”
庄承武冷着脸,道:“大太太身为我的嫡母,何必处心积虑的要人来偷我的祭祀心法?总不至于,她是帮她吴家偷盗吧?”
庄承武说完话,直接夺步出了静心院。
彼时天色已经完全黑暗,国公府里唯有各处望楼亮着灯光。
立冬眼见庄承武提剑出屋,她知道自己劝不住庄承武,又怕他杀人把事情闹大,赶忙往静心院跑去。
等庄承武把冯管家从被子里拎出来时,便听见四哥庄承文的怒喝声:“老五,你想干什么?”
看着身下瑟瑟发抖的冯管家,庄承武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拖死狗一样将冯管家从屋里拖出院外,对明显匆匆赶来连衣服还没换上的庄承文道:“四哥来得倒是挺快,但你既然来了,正好帮我见证一下……这老贼欺我年幼,竟然敢到我屋里行窃。”
“四少爷,我没有!”
躺在地上的冯管家连忙朝着庄承文喊冤。
“老五,你听到了吧?快把冯管事给放了。”庄承文瞪着庄承武道。
说话时,院外已经稀稀拉拉走进来一群人,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庄承武的嫡母庄吴氏。
此时的庄吴氏面色冷酷,在她身后,冯姨娘和赵姨娘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