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越同样看着十九,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她脸上的两道粉红印记,他微微一愣。
“你就是那个知道黄泉花的少年?”
十九听着封越低沉的嗓音,回过神来。
“回将军,正是石九。”
“你从何处得知?又如何确定夫人中的正是此毒?”
十九把刚才和云舟说过的缘由又简单的说了一遍。
云越定定的看着十九,似乎想从她话中听出真假,但当对上那双沉静的眸子,他心中不由有些恍惚,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
他微微蹙眉,便转身离去。
十九不解的看向常生,只听常生催促道:“走吧,跟过去。”
十九走在最后,她看着沉默的云舟,又看向前面走得丝毫无停留的云越。
这父子二人似乎有些矛盾。
而这越将军也有些奇怪,妻子今日发病,他似乎并不知情,而后又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可就她昨日了解,这府中只有夫人一位女主人,并无什么姬妾通房。
十九摇头,不再多想。
三人跟在云越身后一直走到最北面的院子才停下,夫人的院子在最南面,越将军的院子却在最北面,这
云越先回了房间沐浴更衣,十九三人就站在院门外等着。
十九再次注意到,这硕大的云岫府,竟当真没有几个下人。
最奇怪的就是,越将军的院子只有两个四五十岁的哑仆。
云越的动作很快,出来的时候,发间还有微微湿意。
云舟带着十九和常生进了院门,云越沉默的看了一眼十九,坐到桌前伸出手腕。
十九了然上前。
许久,十九松开手指,眉间有一股化不开的疑虑。
“敢问将军,您多年前是否头部受过重创?”
封越不答,十九也不气馁,她猜测这越将军对她还有防备和质疑,于是又道:
“石九冒昧再问,将军当年重创之后,是否曾一度瘫痪在床,时间长达至少两年。”
其实十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不仅有疑惑,还有震撼,若当真自己看得不错,那么,一个瘫痪两年以上的病人,能够恢复到如今这般矫健的身姿,这该是有何等强大的意志才能办到?
云舟见云越依旧不答,常生也有些焦急,因为石九说的句句属实。
云舟不看云越,回道:“父亲十几年前确实曾头部受创,醒来后便再无记忆。”
后来,也曾卧病在床有近三年的时日,不过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十年前。”
十九点头,“如此,将军当年失忆,或许也有黄泉花的毒性在作祟,只是,不知后来将军可否恢复了记忆?”
云越点头,然后眼神幽幽的看向十九,“你这般年纪,能查出有黄泉花,确实难得。”
云舟一愣,随即不可置信道:“您知道自己身上有毒?”
云越低头不语。
云舟气道:“您既知自己身上有毒,为何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