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连右相白勋也带着孙子白宣、孙女白羽和白灵笑眯眯的前来。
今日算是侯府双喜临门之日,一来是老侯爷大寿,二来也是侯府新旧地位的更替,右相作为皇帝的左右手,当然是第一时间懂了上面的意思。
老侯爷交了兵权,皇帝身心愉悦,派了儿子们来给侯府撑场面,下面的人当然也要跟跟风气。
今日的寿宴是老侯夫人安泰琴一手操办,大太太薛兰从旁协助准备的,楚云堂虽然当了侯爷,但毕竟没有可以当家的主母,所以后院的一切仍旧未变,权利还在安泰琴手中。
因为提前知晓了王爷太子们都要来,所以原本打算低调办寿的计划只得全改。
安泰琴本就是个懂得享乐的人,所以心思一动,不仅请了京都有名的唱戏班子,还请了浣纱溪台的无双姑娘,欲再现当日在长公主府的惊鸿舞。
就连楚连玉和楚连翘都不仅准备了礼物,也准备了节目,楚连齐亦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画了一幅近有半丈大小的山水画。
不得不说,楚连齐的绘画水平是极为不错的,在这个作品上花的心思也不少。
楚连齐虽然自小就对这个严肃的祖父有点怵,可心中却很敬佩他,为了这个寿辰之礼,他想了很久,可见其用心之诚。
楚云薄今日也是难得的没有一身酒气,而是穿了一件宝蓝色的长衫,束了一条黑金色的腰封,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神清气爽的模样。
但大概是平日太重情酒色,以至于明明才比楚云堂只年长两岁,可看起来却是生生像年长了五六岁不止。
此刻,他正招呼着自己平日的两个酒友,一个是青衣侯家的二爷孙晚洲,一个是威远侯家的四少薛宁。
薛宁看着远处与宾客谈笑得体的楚云堂,愤愤不平道:“明明云薄才是家中长子,为何这侯位却给了他这个久不在京都的人,这老侯爷的心也长得太偏了。”
孙晚洲也赞同道:“确实如此,如今这侯府也是云薄的母亲和夫人辛苦操持,凭什么楚云堂一回来就白捡个侯位当上了?”
楚云薄眼中精光瞬间闪过,他嘿嘿一笑:“这有什么,反正我也不爱招揽那些烦心事,后院尽在母亲手中,我吃喝不愁,还要那劳什子侯位干嘛,不得平白添些负担责任压身上,多糟心。”
薛宁怒其不争的低吼道:“你这是真喝酒给喝傻了?那可是侯位,世袭罔替的侯位,你不爱当,还不打算给儿孙留着啊!
万一哪日这楚云堂一个脑热续娶,那老侯夫人不得交权吗?到时候,你还想不想有好日子过了?”
孙晚洲在旁插科打诨,“是这么个理,这楚云堂就算是个情种,也有个期限吧,万一哪天还真给薛宁说中了呢!你想想你家连齐,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屈居那病秧子之下啊?”
楚云薄眼神闪烁像是摇摆不定的模样,突然他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哈哈笑道:“哎呀,你们先聊聊啊,今日客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去招呼招呼,一会儿陪你们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