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您可算是来了!老臣实在顶不住了!卫瓘骑兵来去如风,一个冲阵,我大汉就要战损数百人!现在军心已经垮了,一旦到了兵败如山倒的境地,定会全线溃退,到时候成都怕是会陷入重围,我大汉社稷危矣!”姜维泣道。
“大将军切莫太过忧虑,成都不保,我们就不保了吧!孤已说服父皇退守南中,现在已经开始动身了!你我之责,就是断后而已!只要延缓卫瓘、胡奋的骑兵攻势,争取时间,确保我大汉军民安全扯到南中,就够了!”刘谌亲自给姜维沏了茶水,这是他随身从南中带回来的炒茶,一面平静地倒茶,一面淡然道。
“退守南中?南安王,难道您打算就这么轻易丢了成都?丢了祖宗基业?”姜维重重地把茶盏拍在桌上,怒道,“堂堂大汉,龟缩南中一隅,成何体统,事已至此,为人子为人臣,当以死报国……”
“大将军,好些道理,我已给父皇讲了一遍了!看来,我还得给你再讲一遍啊!……”刘谌于是从刘备创业时代栖栖遑遑如丧家之犬的历史说起,又分析了一遍益州和成都的形势,详细介绍了南中经略到今日的现状,以及南中以南的广大土地、丰饶物产,表示南中并不是阿猫阿狗藏身的小角落,只要用心经营,大有可为……
终于,算是说服了姜维,于是召集各路将军,开始制定断后之策。
“根据目前情况,孤以为可尽快分离出军中四十五岁以上老卒,十五岁以下幼卒,伤残体弱军卒,由廖化、宗预、张翼等老将军率领,拱卫皇室百官和随从百姓南下……”
“南安王殿下,你可知廉颇?”宗预瞪着眼睛问道。
“南安王殿下,廖化虽老,但一生征战,经历大小战无数,自信还有一点老经验可用,避免多死几个汉卒……”
……
老将军们激愤起来,谁也不愿南下!
刘谌一眼扫去,但见蜀汉军中,年轻将领不多,大多数将军都已经五十岁以上了,心中慨叹一番,摇摇头道:“孤知道众位老将军可都是我汉军的宝,武艺高强、作战经验丰富,所以这才要诸位留着有用之身,将来还有大用,断后这种事,孤虽年轻,但足以应付,不想众位老将军有所闪失!”
“南安王殿下,您嫌弃我等老弱,明说便是,何必来这一套说辞!”宗预哼一声道。
“真的并非如宗老将军所想,孤对战局作了分析,也有了响应对策,断后而已,不用把我大汉所有军卒都押在这里!望老将军体谅!”刘谌躬身作揖道。
大将军姜维这时候发话了,道:“南安王殿下并非纸上谈兵之人,他的战绩诸位想必曾经有目共睹,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殿下的布置,往往最是精妙,最是出其不意,既然殿下心中已有对策,诸位老将军还是听从南安王殿下安排,不要影响殿下的布局啊!”
众人听姜维这么说,想起刘谌一举歼灭邓艾钟会而几无战损的辉煌历史,这才想起这个年轻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并不是随便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既然如此,那就服从军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