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黑煌的认真，赵雅则是满脸莫名其妙。

“你在说些什么啊？”她半仰着头，语气莫名轻松道：“我挑逗诱惑你可没什么目的，之前都说过了，人家只是单纯的爱上你了。”

“你说你爱上了我？一条狗？”黑煌自己的心情都无比古怪。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你脑袋真的是坏了！”黑煌摇头愈发烦躁，他总觉得赵雅还有其他目的，现在只是在玩笑，“我刚刚也说了……”

“是是是，人妖殊途。”

赵雅笑颜如花，在月光下她的气质更显妖异，但其右臂却寒芒烁烁，那是致命的诱惑，“你说是人妖殊途，但终究还是殊途同归。”

她换了个姿势继续抱着黑煌，“你终有一天会化作人形，届时你的想法肯定会有所改变。”

“这世间不缺讲述人妖之间凄美爱情的传说，在我年幼时便听过不少，但始终认为这些都是凡人杜撰出的故事，直到我遇到了你……”

“这个展开非常狗血……”黑煌嘴角微微一抽，他最听不得这种事情。

“狗血是什么意思？”

“就是胡扯。”

“随便你怎么想。”赵雅白了他一眼，并从纳戒中取出一壶清酒，竟有灵气散出异香扑鼻，便是从不饮酒的黑煌都闻着有些发馋。

“此酒名为醉清风，是非常贵重的珍酿，一口入腹如清风徐来，而且修士饮之还能增长修为，怎么样，想不想感受一下醉酒的滋味？”

“就这点量，连我半口都不到。”黑煌轻笑。

“放心，我这还有很多。”

说着话，赵雅探手一挥，从纳戒中又取出十多壶醉清风。

“这都是哪来的？”

“从师尊那偷来的。”赵雅眨了眨眼睛，闪烁着狡黠。

鬼差神使下，黑煌用神识将其中一壶醉清风托起，紧跟着竟全部倒入口中咽下。

好似仙家珍酿，那滋味前所未有。

只是黑煌忽略了一点，这醉清风入腹后全部化作了精纯灵气，堪比灵丹。

噗噗噗……

就这样，一连串如惊雷般的响声在他身后传来。

赵雅大笑，倒也没有丝毫嫌弃，捧酒便饮。

这一夜，他与赵雅都醉了。

黑煌发誓，从上辈子到现在加起来他都没有喝过这么多酒。

对他而言，醉酒或许便是最大的放纵，那些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苦闷、焦虑、愤怒与迷茫甚至是愤怒，索性借着酒劲一股脑的倒出。

“那个老不死的，我给他当了那么多年的狗……”

到了最后，黑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就这样昏沉睡去。

……

次日清晨。

将黑煌唤醒的既不是周重也不是马立，而是神色古怪至极的青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