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本少爷就喜欢辣的。”
听到这句话的夏子桀终于忍不住拂掌击股,纵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尽是讥讽之意。
星阑只回头白了一眼夏子桀,仿佛看白痴一般。下一秒,酒楼内血光四溅,人头落地。
“杀人杀人啦!”也不知谁率先起了头,方才还见色起意,仿佛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众人,纷纷抱头鼠窜,冲出酒楼,一时引起巨大慌乱。
星阑却是一步跨出,飞身自天窗飞纵出,仿若云端仙子般,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月高悬,河堤的青石砖路上尽是皎月清辉,水上映照粼粼波光,微风揉皱湖水,泛起波纹,让人分不清那些波光是两岸灯火,还是满天星月。
直到宵禁之后,街上再无人迹,夜空下变的更加幽静,两岸灯火也随之逐渐湮灭。
星阑独坐桥头青石之上,静望着逐渐黯淡下去的湖面,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突然一整劲风袭来,只觉肩头不知被何人悄无声息的擒住,来人没有半点杀意,不容她反抗的就把她带上了角楼屋檐。
紧接着,方才星阑独坐的桥头上,急行过一大队官兵,四处搜寻着什么。
星阑回过头去,立在身后屋檐上的正是夏子桀:
“这里马上临近京城,你在酒楼上杀了人,官兵正在连夜搜查呢!”
“那些疯子该死,而且你觉得我会怕这些官兵吗?”星阑不屑道。
夏子桀摇头笑道:“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话是从哪个杀人不眨眼的武林魔头口中说出呢!
马上就快要到京城了,夏某不想惹上麻烦,平添事端而已。”
“事端已起,你现在倒是会说风凉话,当时为什么袖手旁观?”
星阑表示不满,夏子桀复又叹道:
“你能看透人的命数,却看不透人心,这世间熙攘往来的凡尘世人,其实九成都是活在幻梦里的疯子,包括你我!
今日之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其实并不稀奇。所以夏某立志超脱,要做一个从梦中清醒之人”
星阑突然打断夏子桀道:“清醒?或许你说的对,世人都是疯子。
但我也记得师父说过,那些自诩众人皆醉,唯他独醒的人,其实往往比世人疯的更厉害!”
“那尊师说的一定就是在下了。只不过不疯魔,不成佛!夏某被迫走上了这条路,说是不忘初心,其实很多事早就已经变了、忘了,但还是得继续走下去。”
星阑从那语气中,仿佛听到了另一个夏子桀!可再回头一看,人还是那个人,并没有什么想象中的不一样。
“好了,被你杀死的人可是承宣布政使司的侄子,为了抓到你,如今城门早已紧闭,还有重兵把守。
此地不宜久留,趁着夜色再深一点,我们就想办法赶紧离开吧!”
“现在动身便是,凭我们二人轻功,若要离开,普天之下也没谁拦的住。”
待第二波搜查的官兵过去后,二人立即动身,不动声色的来到了城门脚下。
望着高达不到十丈的城墙,夏子桀笑了笑,当世寻常武林人士,若看到这城墙估计只能发愁,但对他夏子桀来说,虽不轻松,倒也不是难事。
同时心中更是庆幸,幸好这里不是黄易大侠的世界,不然那种动辄几十丈高的城墙,就真的只能另寻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