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又在想坏事!”
傅香君瞧见了夏子桀的轻浮举动,脸颊略浮现几分桃红,却是立即侧身躲开了。
夏子桀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正了正神色道:
“可做坏事,总是比做好事来的好处多,不是么?”
傅香君皱起眉来摇头道:“你胡说,好人有好报啊!做坏事又怎么会有好处!”
夏子桀心中苦笑:“真不知道碧落赋这种地方,怎么养出了这么个宝儿!”
心中虽可笑,可嘴上却继续辩道:
“昨天有个苗族老爷子,就给我讲了这么个故事——
说是有个神仙没了香火,只能去荒郊庙里偷供奉,却遇见了庙里被供奉的邪神。
神仙心中不平,对方明明是邪神,为什么供奉比他这个正神还多?
邪神听了正神的抱怨,便解释说:正神只做好事,常为护佑,凡人习以为常,反而不放在心上。
而邪神常常四处作恶,只要供奉多了就收敛几分,反而便显得比正神灵验,自然香火不绝。
你看这个故事不是恰恰说明,不仅好人没好报,神仙也不灵吗?”
“你这个人就是这般满嘴歪理,不然我也不会被你骗到这来,我再也不要信你了。”
傅香君听了夏子桀的故事,初有些默然,却又不肯这么轻易就被夏子桀掰弯三观,随后立即反驳。
夏子桀朗声大笑道:“那我让你去做件好事,如何?”
“你不是说好人没好报么,干嘛又要让我做好事……”
“只因我自己不是好人,才会和你这样说,可我还是希望这世界好人能多一点。”
“那你说说,是什么好事?”
傅香君先前那愁容立即消散,忽然眸光清亮,满是期待。
“我要让你去救一个人……”
安排走了傅香君之后,夏子桀才让萨高带来了被绑缚的孟都。
“你个混蛋,对我老师做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行尸走肉。你混入十八峒究竟有什么目的?”
孟都还在拼命挣扎着,心中更是对自己轻易相信了傅香君而感到后悔。
“别像个虫子一样乱扭了,你想变成他这样么?”
夏子桀抬脚踹倒了萨高,萨高却立即匍匐在他脚下待命,简直比一条狗还要听话。
“你有种就杀了我!”要他堂堂苗疆少主当一条狗,孟都只觉得还不如死了。
“如果你不怕死,我不会佩服你的骨气,只会嘲笑你的愚蠢,你最好老实点!”
夏子桀信口胡诌,对于大魔头这个角色正式入戏。
“我这个人,交朋友的时候,会尊重他们的规矩与性格,甚至容忍他们。
但树立敌人的时候,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你不怕死,不代表其他人不怕死!”
夏子桀眼中不时浮现着魔蚕翼上那诡异的瞳孔花纹,孟都见了果然闭上嘴,立时不再括燥。
抬手震荡气劲,轻易便将孟都摄在手中,另一手顺势抓住萨高,对二人探入真气。
且在同时运转起天蚕魔功心法!
魔功中认为蚕在茧中,似眠似觉,非生非死,便是处于阴阳变换之间。
阴阳者,天地之道也,即是自然本质规律——
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故而魔功最后要求逆气冲三阴绝脉,便是进入这个生死之间,动静之极,冥冥乎乎的状态。
而那缠丝般的内气所来,便要主练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和手厥阴心包经这三条经脉。
届时所发缠丝状内气,非金非铁,依五行之气演生克之理摄练,可纵横挥击,以施于人……
兴许是童男的原因,孟都体内的魔功真气,居然完全不比萨高少。
两股阴冷的寒流不断入体,隐隐开始勾动起夏子桀体内的玄阴煞气。
“有意思,这些同属阴寒邪功的练气之法,果然都有相同之处。”
在夏子桀所学玄阴经中,杀伐之道便是摧心掌,或是升级版的摧枯掌。
而另一种便是玄阴煞气,一直属于防御性质的护体真气。
当年的阴夫人将其练至大成,也衍生出了玄阴指这种操控煞气攻伐的法门,但终究粗浅。
夏子桀相信,既然玄阴煞气可以操控用来攻伐,就绝不止只有玄阴指这么简单。
上次的葵花宝典,也只是给了玄阴煞气一种速成之法,但同时也限制了玄阴煞气的上限。
他将葵花宝典和玄阴煞气相辅融合,同时练成。
葵花大成之时,玄阴煞气也就此停在了第十二层,再难寸进,始终不能达到完美的第十三层。
如今这天蚕魔功的真气再次牵动玄阴煞气,让夏子桀看到了玄阴大成的希望!
随着孟都和萨高的真气被吸尽,行走周天,逐渐汇入丹田,与夏子桀练出来的那一丝魔功真气渐渐融为一体。
彻底融合后,果然没有丝毫异种内力隐患。
夏子桀这才放了心,在笑傲位面时,异种内力可是把他折腾的生不如死。
甚至一度发誓,以后绝不再用吸星大法,吸人功力。
当然,没有人可以逃过真香定律。
确定无误后,夏子桀便引导此气,没有丝毫犹豫不决,直接气逆冲,三阴绝脉现!
一般来说,三阴绝脉一旦同时出现,三十天内必死。
但在天蚕神功中,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迹象,只待结茧再破茧,便是神功大成。
但魔功又有所不同,神功只有一次结茧,魔功却有多次破茧而出,故而有再变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