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百无聊赖的坐在那,耷拉着腿踢打着夏子桀的膝盖:“好好的干嘛换马车了?”
夏子桀摸了摸耳垂,笑道:“怕你贪图我的美貌,这不是你第一次非礼我了!”
夏子桀话音刚落,曲非烟猛的一脚,用力踹在了夏子桀膝盖上。
夏子桀只身形一偏,曲非烟便踹了个空,若不是夏子桀反手抓住她,便险些跌出去。
“其实你的心我都懂!你不就是看上我了么?”夏子桀突然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敲打着手里的剑鞘。“我随时可能变成太监,你对我不必抱什么幻想。”
“呸!谁对你抱什么幻想了,我只是听我爷爷的话,他把我托付给你了,我不跟着你还能跟着谁?”
正想下意识的还个手,想想又算了,曲非烟已经放弃了对夏子桀的嘴贱施行报复的行为,因为吃亏的显然只能是自己。
“你这是要去找谁啊?”曲非烟还是很机灵的转移了话题。
夏子桀也懒得拆穿她:“江湖上的杀人名医,你可知道?”
“平一指?!”
……
开封也是古时一大都,繁华之时不输京城。
夏子桀和曲非烟乘车到了开封都城,又乘舟行,到了朱仙镇。沿着镇口那杨将军庙旁的小道,一路向上到了一处山坳。
尽头的溪畔,几间瓦房。门口有一高大的妇人,正在铺晒药材。
曲非烟本走在夏子桀身前,走到溪畔时,见了那妇人,吓的转身跑了回来,躲在了夏子桀身后。
“大白天见着了鬼了!”
那妇人听见了,转头看了过来:“黄毛丫头,你说谁是鬼呢?”
只见那妇人方面大耳,眼眶深陷,脸上全无血色,身子高大,身骨架全不似个女人。难怪曲非烟说见了鬼。
“你啊!大白天的都出来吓人!”
夏子桀轻拍了一下曲非烟,向那妇人示意莫怪,又说自己是来找平一指的。
“他去给人看病了!不在家中。小婊子说话没大没小,就是老不死的在这里,也休想让他给你们瞧病。”那妇人声音尖锐刺耳,连夏子桀也觉得浑身鸡皮疙瘩。
“哼!老鬼婆看剑!”曲非烟出其不意拔剑,直刺向那妇人双眼。
想平一指都被这妇人管的服服帖帖,武功又怎么会差?虎口一夹剑锋,另一手直朝曲非烟顶上罩来。
夏子桀并指一点,直中那妇人掌心,同时手肘手臂上下翻腾,如毒蛇直攀而上,五指反扣,死死锁住了那妇人关节。
见夏子桀出手,曲非烟不仅收剑,反而用力挺刺,那妇人虎口不敢有丝毫松动,抬腿踢来,夏子桀一个弹腿踢退妇人,同时收紧五指。
“别乱动!少林的龙爪分筋错骨听说过?这条手如果让我废了,平一指也救不回来了。”
那妇人恶狠狠的看着夏子桀:“你们是来平一指找来杀我的?”
“额,你想多了!”夏子桀正要解释,妇人尖锐的声音又打断了他:“谅他也没这个胆子!倒是你,江湖上有的是人愿意帮平一指杀人,我劝你最好放开我!”
“唉!我就是来找平一指帮忙的,别无他意!”夏子桀还想调和一下矛盾。
奈何曲非烟不依不饶:“老鬼婆快放开,你男人要杀人,第一个就杀你!”
那妇人忽的圆瞪双目,虎口一发力,震断了曲非烟的铁剑,一爪直攻,还未及曲非烟面门,又被夏子桀扣住。
“来啊,你打我啊!你打的着么?”曲非烟有恃无恐。
那妇人一发力,夏子桀几乎同时下沉丹田,不动分毫,五指又收紧几分。
夏子桀依稀记得,前世有这么一个说法——“每一个熊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撑腰的熊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