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我懂,所以我的一只手是钩子,而不是手了。”
“行了,行了。我得去找袁姑娘。小方,你就在这待着吧!”夏子桀现在就一副色急的样子,更是让方龙香失望了不少,先前拿他长生剑的人,现在看来也是方龙香所派。他并没有看出剑有什么不一样。
“唉,难道他真的只是个江湖武夫,是我想多了吗?”方龙香虽然这么想着,还是拦住了夏子桀。
“现在外面的人可不少。你就这么出去?”
“不行吗?外面的人不认识我,也该认识这把剑,你不用担心。”
“那昨晚为什么还有人会拿你的剑?”方龙香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
“除了青龙会,没人这么大胆。当然,即使来的是青龙会老大,他们也会把剑还给我,你看这剑不是还在我手里吗?”夏子桀的话还带了些其他味道,方龙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天上人,剑叫长生剑,人自然也是长生的人。”夏子桀依旧笑的很真诚,说的话自然也是很真诚的。
二人走到院中,院子里一栅紫藤花下一个水缸,里面养着金鱼。一个年青的胖子,正背负着双手,在看金鱼,一个又瘦又高的黑衣人,影子般贴在他身后。
一个老太婆,牵着一个小男孩,穿过院子。三个大汉,一排站在西厢房前,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方龙香斜着眼睛,看着夏子桀,问道:“这些人你认识吗?”
“那个胖子不就是苏州朱家的少爷么!”
“那个保镖呢?”方龙香看着那个黑衣人。
夏子桀却似在沉思,没有回答,突然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你有没有感觉到过别人眼里的嘲讽?”
方龙香愣了一下:“我倒是我经常感觉你的眼神在嘲讽我!”
“别人眼中对自己的嘲讽,有时候未必来自别人眼中,倒不如说来自自己心里,正是因为没有自信的恐惧,才会看见别人眼中的嘲讽!”夏子桀有些意味深长。
“不过现在,我确确实实从你的话里听出了对我的嘲讽!”方龙香板着脸,看着那个黑衣人。
“他的眼里也有嘲讽,却不知道是出自我们心里,还是出自他的眼中。”
“我倒感觉是他在嘲讽可怜自己,朱少爷有一流的武功,却请了他这个三流的保镖,这难道不是在嘲笑自己么?真是个可怜人!”方龙香有意偏开话题,可能他的心里也在嘲讽自己吧。
“你本应该是天上人,为何要来这里受罪?”方龙香突然想到了什么,也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夏子桀回头盯着他的眼睛,直到看到方龙香不敢正视,夏子桀才笑道:“有那袁姑娘的地方才是天上,哈哈哈!”夏子桀朝隔壁房间走去,方龙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姑娘昨晚睡得可好?”夏子桀走进去,就看见袁紫霞把自己正紧紧的包裹在被子里。夏子桀回身将门一关,把正准备进来的方龙香关在了外面。
“你把人关外面了。”她声音很小,却很清响。
“女孩子刚起床,总是不方便让别人看见的。”夏子桀脸对着她,却闭着双眼,脸上是很欣然的笑容。
“那你怎么还留在这里,还笑的这般坏?”
“我笑的很坏么?”
“不止笑的很坏,心里想的肯定也很坏?”
“何以见得?”
“昨晚你拼命的灌我酒,难道不是想什么坏事?”
“可要和我喝酒的是你,被灌酒的是我啊!”
“我不管,我头疼的要命,你得陪我呀!”她好似很害羞,言语里却又在挑逗。
夏子桀猛然睁开了双眼,看着袁紫霞的脸,这也把那袁姑娘也吓了一跳,她发现夏子桀死死的盯着自己,心里竟有了几分欢喜:“你就准备这么一直看着我?”
袁紫霞的话里有些害怕却又有点期待,几乎没有男人可以在这种情况冷静下来,连那点害怕,在男人眼里也可以变成挑逗,夏子桀总不像个正常人,至少不像个正常男人。
“你既不是她,也不希望我继续看你,那我不看便是了。”夏子桀盯了她一会儿,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也让两人气氛冷了不少。
“她?你口中的她又是谁?男人果然都是花心的,真是没办法呀!”那嗔怒的语气中分明有默许之意,夏子桀却已经到了门外。
“或许梦里梦外,我皆是客!”夏子桀看着正在往回走的方龙香,心里却想着别的事,却又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叫住了方龙香。
“让他们都来吧!”夏子桀似笑非笑,看着方龙香。
“他们?”方龙香有些懵
“嗯,都来!”夏子桀笑道。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派头!”方龙香有些无奈道。
“但是白玉京有!”夏子桀头也不回的进了隔壁房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