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络言今天看到“苏纪”时,就觉得哪里不对,他上前拉住“苏纪”的手,眼睛打量着他,鼻尖少了奶香。
“怎么了?”“苏纪”看着严络言这般小心翼翼,笑了笑,“我都说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怎么还这么紧张。”
“苏纪”的选择,是严络言。
他想自己从前爱的就是严络言,而严络言也为了他放弃了那么多东西,他值得自己去依赖。
严络言不语,他把“苏纪”的刘海往耳后别去,头贴上去缠上他的睫毛,无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睛,“苏纪”狐疑地看着严络言不知道他怎么,可严络言却已经心凉。
这不是苏纪。
他想“苏纪”是不是又衍生出其他人格了,可他越看,心里越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是的,“苏纪”没有衍生出其他人格,他只是……
不是他。
曾经无论苏纪是哪个人格,他眸里伸出都是波澜不惊的平静,哪怕他装得再像他都能够透过他的瞳孔看出他的本质,可这次不一样了,“苏纪”的眼底是货真价实的疑惑,他找不到那份独属于苏纪的宁静了。
“你不是他。”
好久之后,严络言说出了这句话,“他去哪儿了?”
“苏纪”不记得苏纪的事情,所以他更不懂严络言话中的意思,他以为严络言这是在怀念以前的“苏纪”,也就是他的第一人格,“你还在想他?”
哪怕他们是同一个人,“苏纪”也依旧心里生出嫉妒。
严络言摇着头,却不是在否认“苏纪”的那句话,他是在否认“苏纪”,在否认“苏纪”整个人。
严络言在心里告诉自己,或许“苏纪”衍生出的第四个人格,恰好是没了那种宁静,而是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他想上去抱住“苏纪”,可是不知为何双脚竟然动弹不得,他的心,也在强烈抗拒着,抗拒到他说出了一句话。
“他在哪儿?”
“苏纪”摔门而去,他想严络言可能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他让他冷静了几天,才去见了他。
可男子看了他仅一眼,便冷声说道,“你走不掉了。”
“苏纪”被严络言囚禁了起来,他不知道严络言到底怎么了,跟犯病了一样的每天观察自己,每天都看着自己不知道在记录什么,他愤怒地骂着严络言,以为他是在怀念第一人格,可是严络言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苏纪”不知道严络言到底把自己囚禁在哪里,他失踪了那么多天都没有人找到他,到最后,“苏纪”甚至激发出了第三人格,他主动去勾引严络言,可他的眸里已经是冰冷,毫无情绪地看着放荡着的自己,说道,“他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