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倒把我问倒了。”魏太太也不知道,“这个我也是听知州太太说的,好像是个昭仪还是昭媛来着。”
听了这句话,陈芷心里就有些明白了。后宫中人除了皇后,再如何贵重也就是个妾室,就连姜贵妃的兄弟都不敢称呼自己是元宪帝的舅子,这个李知州哪里来的胆子,也就是骗骗平凉的人。何况魏太太称呼李知州妻子为知州太太,可见李太太还没有诰命。当初与温皇后一起道小汤山别院的几位夫人都有了诰命。可见李知州的姐妹也不是个特别重要的。
“原来如此,那应该是李昭媛了。”陈芷垂下了眼帘,“不知安人可否引荐我去见知州太太?”
魏太太不知道陈芷从这一句话里就知道了这么多,还与陈芷说着:“李知州是今年来平凉的,我还没摸清知州太太的脾气呢。”
见陈芷坐立不安的样子,魏太太心中也不太好受地道:“要不我帮着县主递个帖子,别的不说,递个帖子还是有面子的。”
陈芷自是千恩万谢,魏太太又陪着陈芷用了晚膳,期间魏太太的两个女儿也出来见客,陈芷从手上撸下一对虾须镯给姐妹俩当见面礼。大女儿叫魏琳,今年已经十四岁了,端庄腼腆,见了陈芷送的见面礼,就羞红了半张脸。小女儿魏琅不过四五岁,胆子就比姐姐大了很多,接了陈芷送的镯子,还好奇地上前去揭开陈芷的面纱。
魏太太忙喝退小女儿,对陈芷道:“小女无礼,还望县主恕罪。”
其实魏太太又何尝不好奇陈芷面纱下的容貌呢?今日用晚膳的时候,魏太太不止一次地偷偷看陈芷用膳的样子。
陈芷也见惯了这些好奇的人,笑了笑道:“无妨。”
论养气功夫,魏太太如何比得上陈芷,终于忍不住道:“县主为何一直遮着面容,莫非这是京城的流行。”
这个误会就大了,陈芷就道:“是因为我的容貌有瑕,所以才一直带着面纱。”
魏太太看着陈芷饱满的额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以及规规矩矩放在膝头,比平凉最好的豆腐还白还嫩的手,尴尬地笑了。
陈芷与魏太太又聊了一会儿,知道了魏太太还有一个儿子,已经中了举人,因为元宪帝登基开了恩科,赴京赶考去了。说到这个儿子,魏太太一脸与有荣焉,陈芷也适时恭维了几句。
晚上,魏太太拉住魏通判问道:“这个县主究竟是什么来头,一直带着面纱,神神秘秘的。你就让人直接带回来了,我是轻不得,重不得。”
“淮南侯的千金。”魏通判也是一脸的无奈道,“这种贵女来这里找哥哥,这不是给咱们找事儿吗?说不得,明天要跟知州大人说一声,将她快快送出去吧!”
魏太太拦住丈夫道:“不用,明天我带她去知州太太那里。县主是京城千金,咱们这里能和她说上话的就是知州太太了。”
魏太太与魏通判是少年夫妻,魏通判科考的时候,都是魏太太料理家务,服侍长辈。何况魏太太当初嫁给他就是下嫁,这么多年,夫妻二人恩恩爱爱,中间没有别人。两人平日里有商有量,日子过得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