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张太太听见丈夫的声音,“你忘了县主说的,你五年之内不能动武。”
“刚刚县主说我腿养的不错。对不对,易小兄弟。”说着对易宁挤眉弄眼。
“对。”易宁点点头,“县主确实说张大哥的腿好了许多。”
“对嘛!”张侍卫“哈哈”一笑,“还有,以后要叫夫人,别县主县主地叫。”
易宁突然道:“这是为何?万泉县主本就是县主封诰,叫县主也没有错。为何张大哥要千叮万嘱叫夫人?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你不知道,那荆太夫人可不觉得是一个称呼,愣是不让人称呼县主。说起这个来,我老张就生气。”张侍卫掩不住脸上的不屑,“荆太夫人不过是眼热。说来,夫人的县主封诰还是因为梁老国公呢!”
“梁老国公是夫人的外祖父。梁国公府满门忠烈,当年的凉州之战,若不是韩永禄小儿贻误战机在先,弃城而逃在后,梁老国公的两位公子如何会战死沙场。这般重罪,韩家满门抄斩也不为过,先帝不过杀了个韩永禄,这韩家和梁国公府的梁子就结下了。”
张侍卫喝了口水,继续道:“这梁老国公夫妇一共生了三子,小公子后来当了梁国公世子,十几岁的时候在宫中溺水而死。我看就是韩太后干的,那韩永禄是她的亲弟弟,她能不想报仇。”
“不一定吧!”易宁插嘴道,“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听闻当年先帝让京兆府尹进宫断案,京兆府尹判断梁国公世子是失足落水,何况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世子的姑母,如何能让韩太后为所欲为。”
“先帝,哼!”张侍卫不满道,“护着韩家罢了。后来先帝封了夫人为县主,这件事梁国公府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了。”
“后来梁老国公夫妇都去世了,梁老国公的弟弟继承了爵位,可惜啊这位梁国公没有几年就去世了,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最后只能过继子嗣。从此,梁国公府再也不负之前的威名了。”
张太太端上了酒菜,张坚与弟弟张强也过来陪着父亲喝酒,听了张侍卫的唠叨,笑着对易宁道:“我爹喝醉了,就爱说这些旧事。易大哥别介意啊!”
“没,我受县主大恩,一直不知道怎么报答,也愿意听听这些旧事。”易宁又敬了一杯。
张强年纪小,平日里张太太管着不许他喝酒,今日好容易有机会,喝了一口,酒劲儿直接上了头,道:“要我说,县主姐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那个赵王和临淄王害的。易大哥,你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给县主姐姐报仇。”
“赵王和临淄王?”易宁的语气微微扬起。
“可不就是。那个赵王和临淄王在街上赛马,惊了县主姐姐的车架,县主姐姐这才毁了容。要不是这样,那姓荆的怎么会嫌弃县主姐姐呢?”张强一口喝干了酒。
张坚直接夺了张强的杯子,道:“不许再喝了。”
易宁看着兄弟二人打闹,半晌才悠悠道:“其实这样子也好,那金乡侯世子并非是可托付之人,万泉县主与他没有孩子,或许将来能和离也未可知。”语气越来越轻……
张侍卫又干了一杯,长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不说这个了,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