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师昭有心拉开他却觉得重峻似乎发觉了他的意思,双手越抱越紧。裴师昭狠狠心硬拉了两下,重峻却不肯放手。
混乱中,裴师昭抓住了重峻的手腕。两人挣扎几下也不知道是要拉开还是握紧。裴师昭叹口气想回身与重峻说话重峻却以为他是不耐烦了要走放开手抬头红着眼圈看他。
裴师昭回头瞧见了就想哄他,勉强忍住了,我、我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你也知道。
那你陪……嗯看我喝好不好?!
重峻叫温酒送了酒菜来那些受伤的侍卫大都是他的师兄弟或者后辈,温酒看着裴师昭的眼神,难免就有两分悲愤。
重峻自然看出来,淡淡道:明天我再与你说先下去吧。
温酒答应着要退下去裴师昭却伸臂拦住他道:“酒哥……我能这样叫你吧?”
温酒不卑不亢道:“裴公子折煞小人了。您是王爷的客人,我等只是下人您不必如此客气。”
裴师昭斟了两杯酒一杯举到温酒跟前道:“酒哥我知道我刚才伤了你的兄弟,我今天先敬你一杯,改日再登门向那位兄弟请罪!”
温酒一怔,不由抬头看着重峻。
重峻点点头,道:“一码归一码,这杯酒应该的,你喝吧。”
温酒斜着身子从裴师昭手里接过酒杯来,一饮而尽,行了礼,转身退出去了。
裴师昭就又倒上一杯,看着重峻,“背琴只拿了两个杯子来……”
重峻伸手轻轻扶住裴师昭的上臂,微笑道:“我喝你的,不行吗?”
“不用了。”
裴师昭扔下酒杯,端起那壶酒来,一仰脖一口气灌下去了,“喝完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重峻眨巴下眼睛,鼓了鼓嘴,看着他,“你怕我了?觉得我狠毒?”
“那你要喝,我陪你!”
背琴送来的,确实只有一壶二杯,然而,后头跟的侍卫还抱了一坛。
裴师昭刚才就瞧见了,他辍过那坛酒来,劈手开了泥封,猛灌了一气。
重峻看着不好,赶紧将那坛酒夺过来,“哪有这样胡闹的?你的酒量又不好!”
裴师昭也不答话,闷头闷脑的坐在一边。
重峻看看桌上下酒的小菜,叹口气道:“算了,我还是叫人送碗粥来给你暖暖胃吧。”
重峻才走到门口,招呼背琴说了两句话,回头就见裴师昭趴在桌上睡着了。
重峻无语的摇摇头,过来叫他,“哎,起来去那边睡!”
然而裴师昭推都推不醒。
重峻无奈,只得连搀带扶的把裴师昭架到床上。他试了试,刚才送来的水尚有余温,就洗了帕子,给裴师昭擦了头脸,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脱了外袍,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