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穿开裆裤的时候人家就认得你了,你不认识纪泽敖?这说得什么胡话?!重峻差点气笑了一时不知该怎么抢白他,才既接得俏皮有趣,又不落俗套。
然而纪泽敖是坦诚君子回身见是裴师昭便起身拱手道:“裴兄多时不见别来无恙?怎得你认不出在下吗?”
“奥……”
裴师昭心道倒霉,这却不好装了,嘴上打着哈哈,“哎呀原是纪兄你背光坐着我一时不查,未曾看清,纪兄勿怪!”
纪泽敖坐在重峻下首,其实重峻才是背光。纪泽敖奇道:“裴兄在下如何是背光背光而坐的,不是殿下才是吗?”
这人还真是他妈的死脑筋跟你作耍还当真了!重峻怎么就爱跟这样的人来往一个王霖是这样这会子又来一个纪泽敖?!裴师昭只觉得无趣之极,连借着他与重峻调笑的心情都没了,哼哈两声,与重峻道:“天时不早,不如我送殿下回府去!”
重峻点点头,才要答言,谁知就这时候,纪泽敖却道:“在下也要回去,我与殿下顺路,不如由我护送殿下回去如何?也省得裴兄再跑一趟。”
哪有这样抢买卖的!裴师昭听了眼睛就一立。
重峻怕他与人搅闹,扫了裴师昭一眼,抢先道:“本王七尺男儿,青天白日又何须人送?裴公子说笑罢了,原是姑母生辰快到了,本王预备了几个盆景,叫他带回去。”
纪泽敖听了,便拱手道:“既是如此,那在下就不多打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见殿下,向殿下讨教!”
“好。”重峻笑道:“纪公子客气了。”
裴师昭一听更不妙,一窝蜂的赶着重峻回去,只跟薛岑二人挥手作别,连韦应勤也来不及招呼一声。
等二人一上了王府的马车,裴师昭就撇嘴说:“那人谁,你跟他很熟吗?还答应他去王府里找你?!”
重峻斜他一眼,淡淡道:“不过是客套几句罢了,有什么的。”
“这倒是,不过……”裴师昭摇头晃脑的凑近他说:“你刚才那套说辞却好,两句话就挑明,我们原是亲上加亲的,纪某人不过是个路人甲,还不离远点,就太不识相了!”
重峻嗤笑一声道:“我还不是怕某些疯狗一不如意就乱咬人!”
裴师昭一听,干脆顺势倚到重峻肩头,“折腾这半日,可累死我了……”
重峻一把推开他,揉着自己的肩膀,冲裴师昭示意道:“看了半天猴子戏,浑身酸疼,给我按一下。”
“你这人怎么这样?!”裴师昭叫道:“就为了拿我作筏子,给人脸色看,今天使唤我一天了,还不曾顺心满意?!”
重峻挑眉道:“那你到底按是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