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啊!”背琴拍拍理墨的肩膀诚恳道:“不瞒你说,依我看自从有了裴公子,主子时常舒眉笑眼,整个人看起来开朗多了却是件好事。只你怎么还不明白这好不好的端看主子的心意由不得咱们做主啊!”
理墨一阵叹息背琴又安抚、劝慰他几句,两人便散了。
却说一没人在眼前,裴师昭略打量了下重峻的卧房,伸手就去抓重峻想要缠磨着他混进里头去。
谁知重峻回身就抱住了他把头靠在他肩上,“师昭……”
“嗯?!”
都是年轻的男子,在朔州时,也互相兜揽过。他莫不是转圜过来也想趁这个机会……裴师昭心里顿时转过好几个念头“怎、怎么了?!”
“没什么……”重峻抬起头来,深深的看着他“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桩桩件件倒好像没有了局之日似的,一时有些灰心。你……看着我睡一会好吗?”
“好啊好啊!”
等重峻脱了外袍躺下,裴师昭已经特别勤快的拖了个躺椅过来,放在重峻的床架跟前。
重峻递了个毯子给他,“你披上,别着了凉。”
“没事没事!”
裴师昭顺手接过毯子放在腿上,脱了外衣披着。
才安顿好,重峻就翻身过来,冲他伸出手,“师昭……”
裴师昭连忙握住重峻的手,心里也打量,是出了事,不然重峻不会这样。只是他见重峻眼神迷蒙的,也不敢问。
两人一直携着手,或者说,是裴师昭将他的手,小心的捧在手心里。这样自己不用使力,裴师昭就得一直撑着手肘。重峻只觉得手心里热热的,渐渐这整条胳膊,好像都热了起来。
这等情致,虽说是安心无比,又如何睡得着?躺了不过小半个时辰,重峻就坐了起来,裴师昭连忙跟着起来。
谁知,重峻起身,还只穿着小衣,就先拿了裴师昭的外袍来帮他穿上,还低头给他围上玉带,仔细整理着衣襟,以及那些荷包、玉佩什么的零零碎碎。
裴师昭颇有些受宠若惊,扎着双手任他施为,只觉得重峻的发丝在自己胸前挨挨蹭蹭,撩得人心里痒痒的。他忍不住问,“到底出了何事?”
“如果有一天……”
重峻抬头冲他一笑,“没什么,原是答应过你的事,今天你的丫头、亲随也不在这里。我这一会心情好,还你个一件、半件的。”
裴师昭总觉得,重峻的眼睛看起来雾蒙蒙的,说不清是什么事叫他这样,生怕自己一个不妨头,说话造次了,也只得强自忍耐。
当下,两人整理好衣衫,同去前厅喝了茶,只作无事发生,看看时候不早,便往宫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