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重峻吃过教训,见四下无人,立马求饶,“昭哥哥,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你就绕我这一回吧!”
“这就行了?”裴师昭按着重峻不叫他起来,“你耍了我这么久,又怎么算?!”
“哪有?!”重峻嘟嘟嘴道:“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你自己想差了,一个不满意,就来拿捏我!”
裴师昭笑道:“那你为什么又肯认,还要求饶?!”
实在话重峻哪里能说出来,撇嘴道:“认也不行,不认也不行,小公爷可真难伺候!”
裴师昭望天道:“人还说大丈夫敢作敢当,说到做到呢!你认了就是认了,难道还能自打脸反口?你是不是男人?!”
话说到这份上,重峻只好眨眨眼,问他道:“那你想要什么?”
裴师昭四下一望,看见旁边桌上放着一碗,现摘下来的新鲜葡萄,就指着那水晶碗道:“去给我洗葡萄吃!”
凭什么的?重峻扁了扁嘴,瞪眼瞅着他。
“哎……”裴师昭就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有些人说得好听,动不动什么服侍呀,伺候啊,哄着我斥退了丫头们。结果是我整天和个跟班一样,给人梳洗穿衣啊,喂药喂饭啊,却连杯茶都没得着人家的!”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
重峻给他说得坐不住,起身跳下床。重峻才要去拿葡萄,想想,先给他倒了一杯茶,矮了矮身,形神俱无,有口无心的行了个礼,递到裴师昭手里,“少爷辛苦了,少爷喝茶!”
裴家的规矩大,也不独是裴家,世家子弟都是打小就学得大套、大套的规矩。裴师昭接了茶,笑道:“过犹不及啊,才喝了茶叫我怎么吃水果,不怕伤肠胃?不过你这心意我领了,去吧!”
“还真是难伺候!”
重峻嘴里咕哝着,抱起那一大碗葡萄出去了。
这是当地产的紫葡萄,一大早,还带着露珠呢,背琴就选了送来,摆在桌上。原不为吃,取个清香、水灵劲,为的是跟旁边摆的紫蕊白花的宝华玉兰互不抢味,还衬颜色。
重峻哪里做过杂事,一出去就问背琴,水在哪儿,有什么盆子装了洗。
裴师昭还在屋里,就听外面乒乒乓乓的,就跟出去看。他转了一圈才在厨房找到人,只听背琴不住叨咕,“哎呀,王爷,不是这样洗的,你这样不行,再冲冲,那边白霜还没洗干净呢!”
裴师昭也不知重峻是做了什么,就弄得一身水,鞋袜都有点湿了。他不禁想起那天在山上,重峻崴了脚的事,止不住的心猿意马。
背琴一看不成,干脆在旁边使劲劝着,说他来洗,重峻死活不让,非要自己亲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