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石道人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道:“这好像是一种……已经失传的古老的焉耆文字。我当年游历吐蕃时,曾经见过。但是,为师也不识得。”
这时前头检点证物的人来回报从米铺搜出来的那本账册荣家也搜出来了大约就是每日克扣的粮食记录。荣家的是总账毫升记是一部分,其他在府衙、县衙里,也都起获了证据,能够互相印证。
重峻觉得这些证据也尽够了就连夜又写了奏折、文书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等重峻等人忙完了歇下五更已过,天都快亮了。
谁知,就这时候,人最容易松懈。在将涉事官员家丁、随从等人一并送往县衙大牢的路上荣家有两个会武功的亲随趁着押解的衙役困倦,挣开绳索抢了马跑了。
这两人也不敢歇逃回到一人家中换了衣服抄小路,往京城送信去了。
下面人报上来,背琴见重峻刚睡下,忙了一整天不忍心叫他,就叫人沿路去搜拿。
然而,荣家在朔州经营多年,势力深厚。朔城守城的门官,就偷偷将两个亲随放了出去,另外换了州衙两个不打紧的杂役,绑上去交差。
第二天早上,其实快到中午了,重峻才起来。昨夜兴奋过头了,想了许多事,他还觉得有些头疼。
裴师昭听见动静,笑嘻嘻的从外面屋里钻进来说:“小王爷,您昨夜说要赏我什么来着?!”
重峻揉着额头看他,“我怎么没记得,我答应了你什么。”
“啧啧啧!”裴师昭笑道:“您这真是贵人事忙,忘得倒快啊!说好的论功行赏呢?!”
重峻挑眉道:“人是师父领头抓的,消息机关也是他老人家开的。抄家是何诚领禁军抄的,人也是他抓回来的。账本账册,则是带来的几位先生们一起查实核对的。不如你倒是说说,你做了什么事?有什么功?我这里才好,论功行赏啊!”
“呃,那我可是一直都跟着……”裴师昭眨眨眼,“反正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病了这么久,就服侍了你这么久,好歹给亲一下!”
重峻伸个懒腰,顺手搂住他的脖子,“难道,你现在不是应该,离我远着点吗?”
裴师昭一怔,奇道:“为什么?你不是病都好了吗?怎么还得远?啥时候才能近啊?!”
重峻一笑,“这病,哪有荣家可怕啊!我现在等于,是正式与荣家决裂了,你不担心,会影响裴家吗?”
“嗨!”裴师昭大咧咧的说:“现在克扣赈灾粮,拖延时间、赈灾不利的,是荣家又不是我裴家,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重峻懒洋洋的说:“你帮着我,公然与荣家为敌了啊!等这件事过去,不怕荣家报复吗?”
“你的意思是……”裴师昭皱眉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都还扳不倒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