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雷神吸了吸鼻子,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像是你们噩别组的人,江羡,你熟不熟?”听到这个名字雷神的心里一空,他立刻打开另一个手机,果然有几个未接和未读,“嗯,是我们组的,但我们不熟。”
“猜你也不熟,这事先不说,之前的事辛苦你了,有空回来陪大人打两把,大人今天输了个大的,心情很不好。”尖细的声音叹起气来也是阴阳怪气的。
雷神的左手已经紧紧握成拳,他打开消息看到净坛已经确认梅子酒把江羡绑架的事心里立刻有了计划,“怎么赔了个大的?”但他语气依旧懒懒散散。
“哎我早该听你的,不应该带那个姓王的去跟大人赌,不识好歹的贱骨头,不知道在哪里拿了冰罹草,估计现在已经死了吧,派出去找他家属的那群蠢货,居然说没找到人,哼!真是”尖细的声音有些气愤地陈述着。
这时雷神的手已经捏出了白印,“要不?我去帮帮你?”他冷静地继续佯装无所谓。
“哟!我的好乖乖!我可谢谢你了!要是找到了,我们俩平分,不报上去。”尖细的声音轻轻一笑,挂断了电话。
现在还是深冬,雷神看都没看床上另一边还在熟睡的女人二话没说夺门而出,凌晨一点半的街头,行人只看到一阵微热的白汽从马路上一闪而过,不出十分钟,白汽在一栋郊区别墅前停了下来,雷神在门外观望了一会儿,车库的门大开着但里面的车少了一辆,花园沙石地上沙子杂乱地在石板上铺着看来是有一定数量的人来过。
他们走了。雷神的心突然一沉,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定位,上面显示了五公里外的一个不知名路段,雷神对那个地方没有多少印象但还是在三分钟之内找到那条巷子。
“爸爸,爸爸”小男孩呜呜咽咽地拉扯着一个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的男人。
雷神站在巷子口长舒一口气慢慢走了进去,“他死了。”他缓缓地说着走向王定远的尸体,蓝色的冷光和黑色的阴影斜斜地在他脸上分成阴阳两面,他伸手帮他合上双眼。
“爸爸”小男孩惊恐地躲在身旁打扮时髦年轻靓丽的女人身后,“妈妈,爸爸他”
女人从看到雷神的瞬间,眼里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仇恨,“是你?又是你?!是你害死了他?!”她气得咬牙切齿,眼泪簌簌扑落,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就往雷神身上挥去。
雷神迅速抓住女人的手腕,“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先跟我走,那些人马上要找过来了。”他轻巧地抓起一旁的小男孩后朝女人伸出手。
“你把小澈带走吧,我不走了,死了算了。”女人看着那具已经冰凉的尸体苦笑了两声,“反正不管我怎么努力都逃脱不了你,你已经赢了,你一次又一次地打破我辛苦建立起来的美好,看着我狼狈不堪,惶惶不可终日,你做到了,我投降。”她颤抖着一边苦笑着一边落泪,说完挥刀扎向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