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组长听完惊得把刚到嘴边的热茶一股恼全吸了进去,然后又被烫得差点跳起来,他五官扭曲得像小笼包子的顶,“哈!嘶哈!嘶哈!烫死了烫死了烫死了!呸呸呸!”他扇着风吐着舌头,“一千多块钱?打发乞丐呢?!”他皱着眉嗔怪地一边说一边伸手扯了几张纸擦干衣服和桌子。
“谁叫你不带我的,那天我一直都没下班!”黄律洋双手插在套头衫的兜里抬头望天,语气里有浓浓的幽怨。
洛组长看了黄律洋一眼又换上一副笑脸,“老师都跟你说了,情况特殊,人多了反而不好,下次,下次一定带着你!”他皱着眉又打量了一遍黄律洋的衣服,“你看看你,又不穿正装,你这个打扮是什么?这套头衫花里胡哨的画的是什么?这运动裤上面松松垮垮的下面又收得这么紧,你捡的我的旧秋裤吗?还有这鞋,这鞋垫子怎么比脚后跟还长一截啊?还有这手表,怎么是个绿色的?耳钉给我取了!还有这个耳机怎么这么大一坨”
黄律洋白了洛组长一眼,“师傅你别念了,我错了,我打了四十万,走了流程了,也把这条转账报备出去了,晚上例会的内容我已经整理好,您有事再叫我。”他快速地说完后跑出了办公室。
洛组长看着黄律洋一闪即逝的身影得逞地冷哼了一声,“小子跟我横。”
“一层监狱修复的情况怎么样了?”司总长突然问起这件事,让赫连监狱长心里一惊。
“报告司总长,赔偿款监狱长已经上交,材料预估明天下午进场,十五到二十天能修复完成。”赫连监狱长的助理楼婉清立刻恭恭敬敬地接上了司总长的话。
司总长看了一眼赫连监狱长后又把目光投向楼婉清,他已经知道这笔款项的具体数额也知道其中的明细,一向疑心颇重的他注意到了其中的猫腻,尽管他一万个不信赫连监狱长这种脑子会对他有二心,但他身边这个楼婉清却是个角色。
“楼助理。”司总长的语调一向阴阳怪气让人总是摸不着其中到底什么意思。
“司总长您说。”楼婉清是个心思细密的人,当初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把她安排到赫连监狱长身边,这样既能帮他打理下审区又能随时把控赫连监狱长不要任性胡来。她看着司总长一如往常的表情读出了其中的深意。
“经过这一次,我确确实实明白了你在下审区的辛苦。你看,就你一个不留神儿,出这么大的岔子,啧啧啧……”司总长一边说一边瞄向旁边又已经喝得迷迷瞪瞪的赫连监狱长,眼里有说不尽的嫌弃和鄙夷。
“我一定尽我所能把一层监狱的修复妥善完成。”楼婉清说完坚定地看向司总长。
司总长点了点头背起手准备出门,“我送您。”楼婉清立刻看懂司总长的意思跟在他的身后。
“楼助理,如果觉得辛苦,告诉我,随时可以回上审区。”司总长悠悠地飘来一句。
“一切全听司总长的安排。”楼婉清在司总长说第二句话时就知道他已经对赫连监狱长起了疑,如果现在表明对监狱长的忠心,那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