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绳索在赫连监狱长的控制之下疯狂乱舞,但好歹一路有惊无险,江羡和钱祎冲出了通道平安降落在上层的电梯门前。
江羡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厅,美彩和ephanie的血迹还在地上但人已经消失,“雷神应该把他们带走了。”钱祎收起膜翼。
江羡转头看到钱祎额上的细汗,“辛苦。”她说完自己突然松了口气,“谢谢你,。”
就在不久之前,江羡和钱祎还在为ephanie的事和卯爷讨论得不相上下,而罪魁祸首之一的净坛却退居幕后,在一旁默默地给所有人端茶递水。
“为什么不能去?”江羡终于问出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但只有她自己不知道的问题。
“因为去了,就正如玉先生的意,他想要铲除噩别组。”卯爷郑重地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ephanie已经除名,美彩的身份特殊,所以他们犯错被发现还有余地,但我们不一样。”他看向钱祎,“我们犯了错,就会打乱深红的布局。”
钱祎和卯爷对视一眼后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杯先突然陷入了沉默。
熬人的沉默之中江羡越来越着急,“那就把我除名,我去试试?”她试探性地看了一眼净坛,但净坛却摇摇头,笑而不语。
“被除名就再也进不了系统。”钱祎冷冷地说完轻叹一口气,“但是,我认为,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别的办法。”他抬眼重新看向卯爷。
卯爷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他棱角分明的脸在阴影的勾勒下更显刚毅,“以大局为重。”他的眉头在今夜就没舒展过,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有些应对不暇。
“那我要是去了,最重的惩罚是什么?”江羡眨眨眼看着卯爷。
“没有最重的惩罚,只有”突然,卯爷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到电话后应了两声,郑重地道过谢,然后挂上电话,他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握紧,原本阴沉的脸上又蒙上一层厚厚的愁云,“司总长和监狱长发现了闯入的ephanie。”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乌云盖顶的夜空,事情果然还是向着他不希望的方向开始发展了。
“那……怎么办?”江羡看了一眼所有人的脸色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钱祎听了卯爷的话立刻联系上深红,气氛一下变得严肃又紧张。
没过半个小时,噩别组剩下的成员和深红都陆陆续续来到了净坛的屋外。
净坛作为主人,却像个客人似的悠哉悠哉地坐在茶座上背对着所有人一口一口地品着茶。
“这一天还是来了。”深红比早前的时候多披了一件厚重的羽绒服,他的脸色看来并不太好,两片薄唇几乎没有血色。
“对不起,深红,是我管教无方,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卯爷端正地给深红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