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诺的眼珠急速地在转动着,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江羡感觉到额头的冰凉似乎穿透了皮肤直达她的血液般,全身都僵住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参加考试。”席诺突然睁开眼语气不善地说完瞪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工作人员,“我找玉先生,带路!”
宽敞大气的全实木制办公室里进门就看得到墙上挂着一幅字,上好的宣纸上正书漂亮大气地写着宁静致远,满墙的的水墨画边站着一位精神矍铄的白发老人,他虽然身材单薄但身板笔直丝毫没有佝偻的老态。
门口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他笑眯眯地抬手制止了门口三个黑衣人的动作后轻轻开口,“让他进来。”
席诺风风火火地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后调整好步伐踏上光洁的木地板,老人的目光一直轻轻地落在席诺的眼里,无形之中的压力让他微微皱眉。
“席总管,请坐。”老人和善地伸手示意,“今天赶巧,我进了一批新茶,尝尝?”他笑着朝一旁的黑衣人示意,不一会儿,两位穿旗袍烫着卷发的温婉女子踏着轻柔的小步子款款而来,她们一个坐在一副古筝前手指轻刮,如小溪流水般的曲子婉婉到来。另一个坐在一旁的茶座前熟练地开始烧水、点香、烫茶
两人的眉眼和双手都如白玉般温润又柔美,顾盼中带着娇媚,恍然间像是一幅活色生香的工笔画。
席诺却并没有被她们吸引反而对老人的这种招待显得有点厌烦,“我席诺尊称您一句玉先生,是因为您是深红的老师,是塑梦的领导人,是我们这一小部分人的精神领袖,可是,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压着一个连肉体都没有了的人,您觉得真的合适吗?!”他咬牙切齿地说完右手紧紧握拳,猩红的指甲在他的手掌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席总管,今天是塑梦初试,噩别组作为这次的负责人而你作为噩别组的负责人,这一万两千人的生命安危你没有过问,反而来质问我毫无事实根据的荒诞问题,你觉得合适吗?”玉先生说完转身面对眼前这幅巨大的水墨画,语气不怒自威。
席诺愣了两秒后压低声音不再看玉先生,“这次的事故的责任我愿意人承担。”
“席总管,你对塑梦里任何的组别都是秉承一人犯错全体受罚的理念,怎么到你自己这里就变了呢?”玉先生干枯的手指捋了捋下巴长长的白胡子,如鹰般般锐利的眼神在席诺身上一扫而过随即又满脸笑意。
席诺不再开口,他从不喜欢一句话说很多遍,他狭长的眼里饱含怒意,四目相对时双方都毫不让步,两人一个笑脸盈盈,一个满脸冰霜。
这时,玉葱般的手指柔柔地端来两盏茶,玉先生端起茶杯嗅了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轻抿一口后点点头,“好吧,既然席总管都开口了,就按你的意思办。”
席诺听完暗暗松了口气,“谢谢玉先生。”他紧抿着嘴唇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考试再次开始,江羡站在会场的二楼看着在原地休息的徐牧之,他抬头看向江羡依旧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江羡皱着眉脑子里思绪纷乱,“江羡。”钱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