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试过,便是一名正经的童生,也是踏上科举之路的开始。只有通过童生试的学子,才有资格参加后面的考试。此时的他们已区别普通学子,身份更上一层。
于是乎,得知孙子考上童生的消息后,田大爷是高兴得几天睡不着,整个田家那是人人喜悦。
就等孙儿回来,大摆筵席,好生庆贺。
自然,与苏家的亲事也要提到明面儿上了,田良可谓是名利双收,春风得意。
吴氏挺着大肚子,坐在姐妹俩屋里,“整个郡城考上八十名,良哥儿居四位,真真是厉害,这是咱村儿出的第二个童生罢!”
苏叶端坐在案前画图纸,茶树种下去了,还得开个作坊制茶,手里没太多本钱,打算起砖瓦房,到采第一批茶,还有三月,时间充裕。
说起童生,福保村确实只出了二个,第一个是八年前的苏三爷,考了数年,直至年满三十。时隔八年,田良这个年仅十七的少年一举便中。乡亲之间的赞誉,那是花样百出,而年轻姑娘们更是芳心暗许。
见苏木没有答话,神色更无变化,不由得着急,“明儿个良哥儿该是要到了,学问已成,田家怕是要张罗亲事了。不晓得哪家女娃有这个福分,能嫁过去。”
苏木放下笔,满意的看着纸上一幢屋舍,笑道:“童生只是开始,田良哥往后的考试多嘞,哪会这般早成亲。”
吴氏暗喜,“那倒是,不过亲事不急着成,倒是可以先定下来,你觉着呢?”
苏木复又添几笔,“嗯那是可以,若有心悦之人,倒是不能因为考学耽误人家,若他考到三十,总不好等到娘”
她话未说完,吴氏便快步离去,摇摇头,继续改进。
次日快到夜幕,郡城来的马车,在村头官道口停下。
官道口早早等了一群人,田家一行,侯家夫妇俩,苏家两姐妹,旁还有别户人家,满满当当在路边站了两排。
田良掀开帘子,视线在人群中寻找,见到小小人儿站在后头朝这处张望,不由得嘴角勾了勾。
“怎来的这般晚?”
田大爷走近,两手背在后背,一向严谨的面上挂满了笑。
田良跳下马车,“早晨在书院耽搁了,回程晚了两个时辰,让爷担心了。”
这时,马车探出个小脑袋,不是虎子又是谁。
他找了一圈,没看到人,“我爹娘哩?”
吴氏月份大了,站不住。此时,苏世泽陪着在田家歇息。
虎子近日并无假期,怎么回来了?莫不是闯祸了?苏木忙上前,担忧道:“咋回来了?”
田良将小虎子抱下来,笑着于她解释:“虎子考上郡城书院了,学舍放了三日假,回去便直接上书院念书。”
虎子昂的头,自豪等夸奖。
苏叶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毫不吝啬的夸道:“真厉害!”
这时,乡亲们也围上来,七嘴八舌说道喜的话。
吴大爷设了席,给孙儿接风洗尘,于是乎,大家伙儿转站田家院子。
院子里早已摆上桌,桌上是凉菜,人一来,田大娘便带一众妯娌上热菜。
宴是小宴,图个吉祥,图个热闹。
院中挂起灯笼,不算灯火通明,灯光昏暗,使得整个氛围更加温暖、热烈。
至宴席将尽,苏世泽、侯老幺还在吃酒、谈天,看来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吴氏自然等不了,娘几个打算先回了。
苏世泽喝得醉醺醺,自然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来,以往都是吴氏陪着。而今,自然是不行。
苏木便让娘几个先回,她守着。
勤快的帮忙收拾,忙活完毕,随田家的坐在院子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