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是不是坏人没干系。现在时局是什么形势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家的六个男人都逊色于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不宝贝着。你看,勋阳都放弃去太学,专门看护芷曦了。”
“那是因为太学里面一团糟,也跟我们要做的事情没有帮助。”萧勤道。
“原来你还记得嘛!”
“我是太学里面呆着的人,当然比你们清楚那里的状况。还有,别说的我跟头猪那样,只知道吃、喝、睡!”
“我觉得我陈述出来的话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纳兰若德道。
萧勤又忍不住挖了纳兰若德一眼:“幸好你没继续留在太学,不然我会被你气死!”
此话一出,云淡风轻的纳兰若德落下眼皮,气氛也因他这个动作而沉重了下来。忽觉出不对劲的萧勤,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弱弱道:“若德啊,今日是我的嘴长歪了点,说话的时候呢,会有点漏口水,你,你别介意啊!”
萧勤等了一会,纳兰若德也没让他失望的抬起眼眸,对前者笑了。前者看见他的笑,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赶忙往四周寻寻有什么话题可以瓦解这样沉重的气氛。不过片刻,他便指着学堂那边道:“呀!你快看,那个林景生被你家院长喊起来了,快看呀!”
纳兰若德优雅的白了萧勤一眼,才看向学堂里站着不动的林景生,他正神情淡淡的与吴生对视着。
“以你的认知,分析一下〈学记〉。”吴生道。
“院长,弟子想问的是,那〈学记〉篇章是《礼记》这本书里的么?”
吴生还没反应过来,学堂内外的弟子便先唏嘘了一番,嘲意、敌意,蜂拥而至于林景生身上。后者不甚介意的一心等着前者的回答。
吴生走过去,看了一眼林景生案桌上的书,道:“书,你不是已经拿着了吗?不翻翻看是不是在里面?”
“弟子想先请院长答应不惩罚弟子和不训斥弟子,弟子才敢同院长说出实话。”林景生恭敬道。
吴生眯眼,审视了林景生片刻,才回应:“可以,你说。”
林景生清了清嗓子,道“《礼记》是弟子最喜爱的书之一。可并不是篇篇都喜爱。弟子这个人比较固执,喜爱就是独爱。”林景生拿起《礼记》:“学生独爱的篇章只有〈王制〉、〈文王世子〉、〈明堂位〉、〈儒行〉及〈大学〉五篇。其余都是看一看,略微记一记,仅此而已。所以,弟子对院长的提问,实际点说,不知该如何作答。”
此话一出,堂内外的弟子再次喧闹了起来。有些人还忍不住说:“终于理解你这个怪人了,不先学做人,怎么学得了做事?还爱看〈儒行〉,你根本就是在撒谎!”弟子甲道。
“脑子都不灵光的人怎么可能会学得好!”弟子乙道。
“院长,他肯定是在装腔作势,你可别被他那些话迷惑了。”弟子丙道。
吴生对众弟子挥手,众弟子明了的没有再继续唏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