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总是不愿主动提及那柳含烟,就算是身边有人无意中说出那个名字,他也是忌讳的。
方才,他自己居然很是淡然地将那个伤他至深的人的名字,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什么情况?!
这让刘舒诗分外好奇,立即风风火火地向自家先生报告了这一惊人的消息,并且急速办完儿子提出采买事宜,马不停蹄地向“俪山简影”赶来。
刘舒诗驱车尚未离开市区,又想起自己去年生日时,收到子渊奶奶送的一块大红色丝锦,厚薄程度正适合这个初夏的季节,当初因为颜色过于鲜艳,觉得不适合自己这个年龄段,便未曾去服装店定制成衣裙。
想着儿子口中那位女孩儿正是青春年少的年纪,给她最适合不过了,便折返了回去,取了布料又急急往“俪山简影”赶。
到了那里时,已是深夜。
卫倩珞在卫府时,父母对她的管教严厉,晚餐掌灯后不久便要她洗漱就寝,故而到了这里,七八点困意就袭来,哈欠连天。于是便早早睡下了。
得知那神秘的小女孩已经休息,刘舒诗有些意兴阑珊,几次三番想要闯进去看看,都被自己的儿子孟子渊给拦住了。
次日清晨,朱妈起床做早餐时,刘舒诗拗不过自己心里的那份好奇,也早早起床,在卫倩珞的房间门口打转了。
听闻门口的声响,卫倩珞睁开双眼,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就听见有轻轻地敲门声。
“姑娘,醒了吗?!”门外,是一个煞是好听的陌生声音。
“少夫人,您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朱妈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接着又是一阵敲门声。
“倩珞姑娘,你可起来了?”朱妈在门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家少夫人来了。”
卫倩珞一听,少夫人,岂不是那两位公子的母亲,便急急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裙,边往梳妆台上梳理头发,边说道,“倩珞尚且略微洗漱一番,还请夫人稍候片刻。”
刘舒诗听见屋子里女孩儿斯斯文文的声音,好奇地对朱妈说,“这孩子,倒是很讲究规矩的!”
“是呀,刚开始有些生疏,说话文绉绉的,对人也很是礼貌,与时下大多孩子们都不一样呢!”朱妈笑笑,“您见了就知道,真像是从那些古装剧里走出来的小美人儿呢!”
说话间,门从里面打开了,卫倩珞一头秀发整成发髻挽在脑后,衣装整洁地出现在刘舒诗面前。
“倩珞未曾找见铜鉴,故而不能挽好发髻,如此衣装不整地出现,还请夫人见谅!”说着,向着刘舒诗屈膝施了个礼。
刘舒诗措施不及,连忙伸手将面前这位女孩儿扶起。
待倩珞抬起头,报以羞涩一笑时,刘舒诗这才将她看清楚。
只见这女孩儿肌肤娇嫩,双目似一泓清水,面若桃花,眉如远山,肩若削成,唇似点绛,齿如瓠犀,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