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头的爷爷起了贪恋,又找了一群人结伴,让那人带路重返古墓,可是最终还是有去无回。冯老头的父亲后来当上了一名维修工人,专门维护地下设施,他用了毕生精力,探索了地下通道,绘制出了详尽的地图,但终于积劳成疾,一病不起。
临终前,他父亲将他爷爷的事情告诉了他,嘱咐他将地图挂在画摊上,如果有人过问,一定是懂行之人,可以和他们合作,再探古墓,如果没有,就安安分分过日子。
冯老头知道地下古墓非同寻常,如果没有行内之人协助,自己一定是有去无回。于是按照他父亲所说,将画挂在画摊上,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过问,这一等就是几十年。他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完成三代人的心愿时,没想到,却在今天遇到了识货之人。
“二位想必就是家父所说的行内人了吧,我们冯家几代人都耗在这古墓里了,我只想在有生之年进去看看,了此心愿,不然真没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先辈。”说着,冯老头一个劲地抹着眼泪。
“只要二位肯带上我这把老骨头,这地图就是你们的了。”
冯老头说完后,三人好一阵沉默,廖悦刚想点头答应,就看见齐萱在一旁不停给他使眼色,示意自己跟她到一边去商量。
于是二人借故去洗手间,走到一处角落,齐萱远远地看了冯老头一眼,狠狠瞪了廖悦一眼,责问道:“你还没了解别人,就随便答应他的要求,不知道什么叫做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吗?”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如果没有他手上的地图,我敢肯定,我们绝对白跑一趟。”廖悦淡淡地回道。
“再说了,他一个老头,能拿我们怎么样?其实什么古墓,不过是随口编造的说辞,我猜他多半也了解一些情况,为了打消我们的顾虑,说得似是而非......但更重要的是想借我们之手,寻找那些遭遇幽灵地铁后失踪的旅客,然后随便搜罗上一些无主的财物,也足够他余生快活逍遥了,总比在路边买字画要强吧?”
齐萱听完觉得有些道理,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好吧,随你好了,不过到时出了事情,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她说着,就要转身返回座席,可是走了几步,却突然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廖悦,语气一变:“我看你是不想和我独处,非要弄一个碍事的老头插进来,难道真怕我吃了你不成?”
廖悦一愣,心说这女人果然厉害,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但表面上装出很无辜的样子,摊了摊手解释道:“哪有的事,这不是为了大伙的任务着想吗,你也不想到时无功而返,被人笑话不是?”
齐萱这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回到座位上。
廖悦借故去洗手间一趟,他心中还有一个大疑问,必须查个明白才肯罢休。
可以他刚转入一个隐秘的走道里,就有两个体型彪壮的伙计并排走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脸色不悦地指了指墙上的告示牌,“闲人止步”,示意他不要再往里走。
过来一路上,廖悦留意到,隔着几米就安置着一个摄像仪器,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早被人获悉。心想一家茶楼有必要搞得像国家档案馆一样机密吗,难道真如他估计的那样,地下真有那么一个不应该存在的站台,唯一的出入口就隐藏在这家茶楼里?
可是他现在不能继续查下去了,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被人怀疑了,只好作罢。
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廖悦一愣,就看到桌上又多了几样菜,心说这女人还不知足,真要点上一个满汉全席才肯罢休。齐萱看到他的眼神,无辜地一摊手道:“别看我,我可没点。”
边上送菜的一个伙计笑着说道,“几位客官真是幸运,我们茶楼今天刚来了一位新厨子,也不知道手艺行不行,这几样菜是我们老板送您的,请各位慢用。”说着,那伙计就朝二楼的方向看了看。
廖悦一抬头,就看见二楼显眼的位置上,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正向他们点头,应该就是伙计口中的老板了。这个中年人颇有些儒雅的风度,看得出来城府很深,廖悦心想,能将偌大一个茶楼管理得井井有条,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小鸡炖蘑菇,蒜泥空心菜,老鸭煲,蟹粉狮子头,最后四样菜,几位请慢用。”那伙计大声吆喝着报出菜名,顺序上了四道菜,廖悦一看,做得十分精致,显然很是用心。
三人又接着吃了一通后,廖悦对冯老头说:“冯爷,我们就不绕弯子了,您开的条件我们可以答应,明天就行动......不过我事先提醒您,这曼哈顿地下并没有想象中的太平,会遇到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到时万一......”
冯老头一听事情成了,立时笑得合不拢嘴:“你们放心,别看我一把年纪了,体力并不比年轻人差。再说了,想发财,哪有不冒风险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