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防备的盯着秦艾,心里越发谨慎起来,不能把那个人暴露出来,只要自己不露出马脚,他就还有希望。
那个人不会放弃他的,只要他一出去就马上出国,等着他的将是一大笔花不完的巨款!
郑源深看起来有点狼狈干熬一宿,脸上的胡茬和皮脂也足以毁容了。
然而此刻他依然面无表情地保持着自己的坐姿,看见秦艾的表情也不再友善,甚至有几分倨傲地朝她抬起了下巴,下达逐客令。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据你所知我就是和等死吃牢饭的,请回吧,”郑源深说道。
秦艾人哼了一声,笑着摇摇头,“郑先生这话说的不对,您的犯罪心态是我最好的学习对象啊。”
郑源深眼角微跳,好像被他这态度激怒了,强忍着没表露出来,突然他眼尾轻扬,有些狐疑的问:“你看起来有点眼熟,我们见过?”
秦艾一愣,随即失笑,“我只是个小小的没入社会的研究生,怎么可能见过您呢?”
秦艾顿了顿,继续说到,“不过我倒是很高兴提前认识郑总您这样的,”她眼尾邪挑露出一抹艳色,“您这样的人中龙凤呀^^”
郑源深坐的时间太长,整个人有些发僵,连累了本该游刃有余的冷笑,他不太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怎么称呼?”
秦艾继续微笑,“姓贺。”
郑源深瞳孔猛地收缩,在市商场但凡有些小成就的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姓贺的。
郑源深眼神倏的阴沉下来,“你和贺氏集团有什么关系?”
“嗯?”秦艾把手里的笔转了一圈:“关系应该很大,我们祖上十八代之前应该是一家人……”
他还没说完,郑源深差点被她吓个半死。在市他最怕的不是把他扣押在这儿的警察而是姓贺的。
新任少东家特别嘱咐不能怠慢了凡是和那个贺家有关的一切女人。
虽说他跟了老东家几十年,但新皇上任最惶恐的不是朝中动辄上下的元老,而是他这种又没多大靠山的旧党。
一听秦艾说自己和姓贺的没关系,就是便宜占了个姓氏,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还不敢松太多,紧紧和“贺”走关的东西他都不能完全放心。
功败垂成就看最近这段时间了。
秦艾面上微笑保持微笑,心里已经翻起巨浪。
这老王八蛋什么意思?自己不过是随便翻出贺行之的形式心理小小的满足一下,却不想他竟然这么恐慌?
他畏惧姓贺的?如果他在商场上知道贺行之,最应该的反应不应该是有些唏嘘和诧异吗?
你认识那种巨鳄还来市局当什么实习生之类的,怎么也不该是这样如临大敌的防备自己。
除非……秦艾眼睛微不可见的眯了眯,他畏惧的是贺家另外的人,比如说正儿八经的红一代贺老爷子,根正苗红的贺家长子之类的。
郑源深冷冷地说:“贺小姐,我不知道能和你聊什么,我现在很不舒服,虽然是我被你们抓进来,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秦艾敛去笑容,靠在椅子上:“慢着,我还有几件事想请教一下郑总。”郑源深顿了顿,目光在她的肢体语言上停留了片刻,十分“大度”地一点头,冲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一,您明明已经很有钱了,金钱地位女人您都不缺,为什么还要继续贩卖女童?称早收手毁灭证据您还至于坐在这陪我扯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