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艾称奇,“你为什么能那么肯定呢?”
“因为他,性别男,”贺行说话就闭嘴了,不想再透露一点点关于他大嫂的事,也不想让秦艾见他,那个男人简直骚到没边。
秦艾表情木了一下,独自消化了一下这颗惊天打雷,在贺行之别扭的注视下僵了三秒,一把抓住的手。
笑眯眯的把贺行之压在床上,用撕咬的力度堵住了他的嘴,“不知道我色诱值多少钱啊?”
“
床边的桌子无端被天降的一个贺行之砸得地动山摇,
细高条的红酒瓶子惨遭无妄之灾,晃了两下一头栽倒,“稀里哗啦”地砸了个粉身碎骨。
带着浓烈甜香的酒气泛起声势浩大的讨伐味道,把整个卧室都泡在了其中。色令智昏的人只好短暂地恢复理智,动手收拾起一地狼藉。
贺行之有一些洁癖,不过这不是重点,他怕秦艾半夜起来会被扎到,而且家里哪条哈奇士也喜欢乱钻卧室。
秦艾退到床上的墙角,目光扫过贺行之因为弯腰而绷紧的腰背,手上抱着腿乖巧的不像话。
贺行之把碎玻璃拢在一起包好,又拿胶带缠成柔软无害的一团,一回头就看见她想小猫一样看着自己,刚刚被压下去的欲望又急着冒头。
秦艾凝视了他片刻,贺行之抬头去看她,见灯光折射进贺行之那双玻璃一样的眼珠里,隐约间,竟好似泛起了温暖的活气。
秦艾起身扑了过去,终于点头承认:“嗯,我这辈子赖着你了。”
贺行之觉得自己有生以来仿佛就在等这一句话似的,他的嘴角要笑不笑地轻轻抿了一下。
然后突然一言不发的揽过秦艾的腰,其人就地正法,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说“就这辈子吗?”
至于满脸桃花开的地板……反正玻璃渣子收拾干净了,其他就随便吧。
球球每天醒的很早,它竖起的耳朵轻轻动了动,迈开狗步打算去查看领地里出了什么事,中途却被卧室里的古怪味道吸引。
球球轻车熟路的打开门,谨慎地围着地板上的红色液体闻了几圈,忍不住舔了舔粘得黏糊糊的爪子,一般猫狗嗅觉敏锐,畏惧烟酒。
谁知球球同志天赋异禀,居然是一只狗中酒鬼,舔了一下发现味道颇合心意,于是埋头大尝了起来。
突然,它听见有人短促难耐地“啊”了一声,吓得它,左突右撞地走了几步,它一头撞上了门边,立刻溜到沙发便不动了。。
平安夜,一年一次,旧蜡烛芯似的,总是不够长。
玻璃窗上吸附的水汽在夜色中悄然凝结,开出一片雪白的霜花。
秦艾不知是哪一魂、哪一魄仍在潜意识里作祟,真幻不辨,于睡意恍惚间将她莫名惊醒。
意识一惊一乍地沉浮了一遍,震荡了一下方才归位,睁眼却发现床头灯居然还没关贺行之正在旁边盯着他看。
见秦艾睡不安稳,贺行之终于恋恋不舍地拧灭了微弱的灯光,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睡吧,明天我回去公司,你休息就行了,不要跟着我早起。”
“要给小迟做早餐,”秦艾模模糊糊的想,去而复返的睡意已经再次温柔地吞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