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快把我孙子给我买的棋子捡回来。
姜远“……”
姜远有些烦操的扯了扯领口,说什么儿子,老婆都跑了。
“他人呢?”想到姜尉迟,姜远语气有些冲。
姜泽越看着他,灰蒙蒙的桃花眼像是再说你算什么东西敢在你老子面前嚣张,真当我死了吗?
姜远“……”
他皱了皱眉,对达特招手,达特立刻会意弯腰把棋子捡了起来,毕恭毕敬的站在一遍。
“他睡了,刚刚上完射击课,小孩子容易累,”姜泽越喝了一口茶,皱了皱眉,上了年纪的保姆胆战心惊的摸着茶壶换了热的。
喜怒无常怕不是遗传的,姜泽越越老却不是东西,嘴里像是叼着一根温度计,茶水过了心里像喝的温度就要换,而且这温度还视他的心情而定。
姜远冷眼旁观,不想多问关于姜尉迟的事,反正要生新的了。
想到这,他适才的游刃有余少了几分,正色道“到底怎么回事,谁把这件事捅给警察的?”
姜泽越眸子冷了下来,嘴唇慢慢抿成一条线,直到此时他才露了些老态,“媛媛,她……我生的都是什么玩意。”
姜远想起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冷笑了一声,“我们姜家的人都难过美人关啊。”
姜泽越哼了一声,面上的阴沉的表情似乎和墙上的画像重合了,“几只小蚂蚁就幻想撼动大象,从我这儿吸走了一口血,我会让他们谭家千万倍奉还。”
姜远皱了皱眉,“你……把谭家小姐怎么样了?”
姜泽越看了眼他的大儿子,觉得这大儿子够聪明却不够狠,这一点倒是像他娘,妇人之仁。
“怎么,你怕我宰了谭纪臻的女儿?”姜泽越讽刺的笑了一下,“既然媛媛喜欢她,我就把那个女人送给她玩儿了,谭纪臻这老狐狸但是沉住出气,现在还没把消息放出去。”
姜泽越手指叩击茶几,闭住眼睛,缓慢的说道“他派女儿来勾引我女儿,收集证据,他当我才读幼儿园吗,账本的事我早就察觉了,阴他的罢了。”
“是啊,您料事如神,”姜远不走心的夸他,“早就料到咱家的股票会暴跌,现在姜氏不少子公司的都被做空了,吸血的何止谭家一家,近的言家且不说,你当市的贺家,市的萧家的手都伸不到吗?”
“要不是我及时将公司的大股给稳住了,你得就多大的烂摊子给我啊,”姜远不痛不痒的把他老子数落了一遍。
看这老东西吃瘪的样子觉得快意极了,忍不住蹬鼻子上脸,“您恐怕也料到了将来会提前过世,躲在深山老林带孩子吧?”
姜老沉默了片刻,半响才开口,“我也不是神,没料到这谭家的小娃娃倒是个狠角色,察觉到异常立刻当机立断把手上的证据全捅给了市的高层,直接报给上面的人,她手里证据虽然大多数是假的,却不想还是有一两样有些份量……”
“错,”姜远轻声说,“你小看的不是谭维维,你小看了现在社会舆论的力量,现在大多数人要不的不是真相,而是话题。”
“你恐怕有一段时间没上网吧,”姜远说,“你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扒干净了,要不是经历太猎奇被当做谈资,起哄炒热度的太多,真相被淹没,恐怕你躲在这里也没用。”
姜泽越似笑非笑,“被查清楚了又怎么样?”
“唔,”姜远失笑的摇头,“忘了你还有保命招,倒是有几个愿意替你送死的,你破烂的人生还是有些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