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恪把车开到秦艾宿舍楼下,鼻子里简直能喷出火。
“丫的,老子小那瘪三算账去,”言恪一巴掌拍向他心爱的跑车,手上戴各种满非主流金属戒指把车划了一道老长的印子。
他瞬间感觉后牙槽有点痛,双手捂着那道痕迹感觉要哭了。
秦艾“……”
她走过去拍来言恪的猪蹄子,“没什么事,刮了点漆,补补就是了。”
言恪没吭声,突然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给本少把车拖走……”
秦艾震惊的看着他挂了电话,“刮点漆就不开了?”
“啧,本少眼里容不得沙子,”言恪说,“对了,跟我们一路的家伙是谁你知道吗?”
秦艾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出息,别老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忍忍了,还是没把脑子从跑车转过来。
“要不,你把这车送我得了?”秦艾说。
言恪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你才给我工作了一天就想要车?长的太美了吧,”他伸出手弹了秦艾的脑门一下。
“唔,”秦艾捂着脑门皱了皱眉,“你不是不要了吗,还不能便宜一下我们穷人。”
“谁说我不要了?我特么让他拖走去修,喷点漆的事儿我就不要了,我有那么败家吗?”言恪说。
“哦,”秦艾还是捂着脑门,脑子有点飘,她最近老是频频不在状态。
“我说,”言恪突然吼了一声,“你他妈知道跟踪的人是谁吗?你能不能不走神?”
秦艾被他吓了一跳,跟着吼道“我靠,这他妈怎么知道是谁啊?”
“那你直接说不知道不就完了吗,行了行了,我走了,”言恪挥了挥手,直接踩着高根鞋向前走了一步。
“等等,你车就放这啊?你开走吧,”秦艾在后面说。
言恪身体一顿,皱着眉回头,“我他妈刚不是说了车给人拖走吗?我还开个屁啊我。”
秦艾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和他待久了脑子也快被挤没了,“行行行,少爷,您慢走。”
要说秦艾睡到半夜,突然惊醒,想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陶静这一个多星期以来都没回来过。
那么她睡在哪?
她缓缓偏过头,看着陶静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眼睛眯了眯,似有泪光闪过。
两天后,秦艾和言恪乘着飞机飞到市,一下飞机便直奔医院。
“外婆,就是他捐的钱,”秦艾握着外婆的枯枝一般的手,泪水在眼底打转。
外婆看了她一眼,混浊的眼睛似乎变得清明了些,她想了想嘴,看口型似乎再说艾字。
“我在这呢,外婆……”
言恪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边,他今天穿着灰色的运动服,将他纤细的骨架撑的不似往日那般单薄,反而有些青年人的挺拔。
秦艾妈妈从一进门就一直盯着他看,眼神里的探究像把钩子。
“你说你姓言?”秦妈妈试探的问。
言恪楞了一下,点了点头。
秦妈妈沉默了一阵,手指互相摩擦着,笑着问“你认不认姓萧的什么人?是他让你给我们捐的钱?”
“萧?”言恪眼神闪过一丝迷茫,“我不认识萧姓的人啊。”
秦妈妈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对待言恪的态度也亲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