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板。”
秦艾惊恐的看着他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终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哗啦…”
厚重的窗帘将阳光关在了外面,仿佛也将这个病房与世界隔绝。
她听到拉开抽屉的声音,她知道那些东西就放在那里,那些用来惩罚自己的东西。
“小艾,睁开眼睛。”
男人的声音传到了秦艾的耳朵里,轮椅摩擦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秦艾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起来。
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她还是会害怕。
“我说过要睁开眼睛的吧?我喜欢你看着我,这样仿佛你的世界只剩下我了。”
男人自顾自的说着,手指轻缓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
秦艾缓缓睁开眼,清澈的眼眸倒映出他的影子。既然逃不过就只能面对,反正也不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她囹圄于此,神佛难度。
整间屋子变得十分的昏暗,空气开始变得压抑,秦艾的呼吸慢慢沉重起来,她在等着宣判。
“呵呵……咱们今天要怎么玩儿呢?我又购了一批新货,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
他手中拿着一只粉色的小物件,忽然明媚的笑了。
这样的笑容让秦艾有些恍惚,当年他也是这样对她笑,这让她有些怀念。
“把电视关了吧。”
秦艾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那几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样久。男人眯着桃色的双眼,用撒娇的口吻说道。“不要嘛,让他看着不好吗?”
“姜远!”
秦艾冷冷的唤了他一声。
“这样不好玩。”
“可我觉得很有趣啊,达特,你先出去,在门口守着,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姜远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眼神透着疯狂。
“是,老板。”
达特仿佛永远只会说这一句话,她麻木的想。
昏暗的病房里响起了鞭打的声音,时而快,时而慢,隐隐约约夹杂着几声女人短暂而急促呜咽声,隐忍至极限而发出的类似于小动物的呼救声,让人临生一种更加强烈的施虐感。
门外的达特神色如常,他跟着这个小老板七年了,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比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好多了,起码里面的那个美丽的东方女人不会那么剧烈的挣扎了,或者说她已经明白挣扎求饶都没有用了?
秦艾的精神仿佛和肉体分离了,她漂在半空,冷眼看着病床上的女人痛苦的呻吟着,喘息着。
雪白的背脊上遍布着鞭痕,有新的,也有旧的。有些的已经长出新肉了,经过再次的鞭打重新又绽放开来。
她的手脚被红色的麻绳绑着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枉然,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挣扎,仿佛与这令人绝望的命运抗争到底。
当然她的反抗是无声的,她知道她发出的声音越多,那个男人就越兴奋。
白皙的肉体和红色的绳索以及身上的伤痕互相交织缠绕,充满着糜旎的味道。
在这暗无天日的七年里,她无数次回想起和他初次相遇的那个瞬间。
少年逆着光在站那里,黑色柔软的发丝随意耷拉着随风飘动着,琉璃色的眼睛透着淡淡的疏远,还有他的左耳那枚银色的环形耳坠。
他还记得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