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
魏王随口道。
旋即,魏国的教育体系就被叙述出来。
小学六年,中学五年,大学两年,合计十三年的教育体系,将会彻底成型。
在小学六年时间,将会是义务教育阶段。
所有的学费都由政府承担,家庭不需要承担费用。
而中学,则是由小学考入,升学率为50%。
而中学升入大学,则低至百分之二十。
所提供的教育,以国文,数学,历史,地理,天文,律法,书法,生物等八科。
而到了大学,则开始教授政治,机械,科学,法律,思想,船舶,高级天文等科目。
可以说,这是一全套的教育体系。
其目的就是为了培养人才,为整个社会输送人才,而不是像太学那样,为了科举。
到了中学阶段和大学阶段,自然是要收费的,而收费的标准则很低,足够一个中产家庭咬着牙支付了。
可以说,小学毕业后的普通人,就足以在工厂充当一个合格的牛马了,为整个魏国的工业化奋斗。
中学毕业则是社会中坚。
大学生,则是上层社会的预备役。
商人,律师,科学家,工程师。
而要想做官,自然还得是科举。
听了许多,龚橙忍不住问道:“殿下是享用这套教育体系,取代科举?”
“大学毕业生,足以直接授官,他们经过十几年的学识,完全可以成为进士。”
“不!”朱敦汉摇头,他并没有这个想法:
“科举制度,是一项选官制度,而大学则是为了培育人才。”
“整个国家的人才不必要全部都是官员,也并非官员才是人才。”
“一旦让大学生直接授官,就已经违背了这项初衷了。”
众人心中皆松了口气。
他们都是科举出身,对于这项制度的自然是十分认可的,一旦废除,怕是心里很不好受。
而且科技制度可是宗藩条例上的规定,一旦魏国废除,朝廷怕是会雷霆大怒吧!
见到众人神色,朱敦汉心头一笑。
等到时机成熟,他自然会为科举设立门槛,废除童子试,乡试,会试,殿试这样的四级制度,而直接采用文凭制。
也就是公务员录取制度。
中学毕业生可参加公务员考试。
大学毕业生则参加官员考试。
官吏分明,互不干扰。
这也算是一种妥协。
朱敦汉也曾想过让官吏合流,但却不现实。
如果没有背景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从底层爬到上层。
或者说,未来能够爬到官场上层的,都会是有背景的。
这就完全违背了科举制公平初衷。
所以,普通公务员一级级往上爬,而官员则从镇、县主官爬,最次也能到君一级的封疆大吏。
就在他这边畅想之际,突然耳边传来了黄诩的声音:“殿下,不知女校可设?”
“胡闹!”
这时候,钱新德彻底怒了:“男女悬殊,让女人进学校干嘛,他们只需要相夫教子即可。”
就连龚橙也支持钱新德:“女子的纺织,学上几日即可,根本不需要上学,浪费财力。”
左宗棠沉默不语,但看向黄诩的目光也不好。
这下,黄诩立马就难当了,他求救似的看向了魏王:
这可是你让我提的……
“咳咳!”魏王适时地咳嗽一声,给黄诩解了围:“女校制度在欧洲已经实行了上百年了,也算是成熟。”
几位宰相立马躬身听着,即使心中再不满,也丝毫不敢坏了规矩。
这就是王权。
“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这是世人的曲解,你们贵为读书人,自然清楚其原话,我就不赘言了。”
朱敦汉认真道:“我曾经看过欧洲的一些书籍,也在民间见识过许多事例。”
“凡子嗣有出息,一个严父自然不必提,但母亲的德行和见识,也是至关重要的。”
“所谓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许多母亲不了解什么是真正的育才,才导致苗子长歪了。”
“建立女校制度,本就是为了培养良母,才母,让子嗣成才!”
这一番解释,让这几位宰相面色舒缓起来。
心中仔细一想,也觉得是对的。
父母双方同样出色,确实有助于子嗣成才。
当然了,同样的话,在不同人的嘴里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魏王金口一开,无理的话也会变得有理,更何况这本就有理。
西方的女校制度,本就是为了培养淑女,让贵女好嫁人。
到了另一个时空的民国时期,女子从女校毕业后,彩礼能涨两三倍,催生出了许多人砸锅卖铁让女儿读书的场景。
也算是中国特色吧!
就这么一通商议,女校也加入了教育体系。
只不过不参加义务教育,只是在各郡各建立起女校,实行十年教育,八科内容自不必提,同时还有育儿,纺织,财政等内容。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不至于跨太大扯到蛋。
一套教育体系下来,整个魏国虽然只有七十来万人口,但小学就得有七八百所,中学百所,大学一所。
查漏补缺之下,还得提前培训老师,不然赶不及。
略微一计算,仅仅是建立那些学校,就超过了八百万龙元。
每年维持住学生的教育,和老师工资就得百万龙元。
好在如今有关税存在,魏国的财政极其富裕,根本就不差这点钱。
这也是宰相们同意魏王实行教育体系的关键。
有钱嘛,随便浪都行。
到了最后,准备散会的时候,左宗棠突然提议道:
“在大明,有演武堂存在,为军队源源不断的培养军官人才,而我魏国尚未建有。”
“毕竟随军学堂也只能培养底层的军官,对魏国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而刚才听到殿下言语大学之道,老臣贸然,请殿下再设一大学,专为魏国培养军官。”
“如今陆军和水师,对于人才可是极其匮乏……”
听到这,朱敦汉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军校这一茬。
闻言,他不由得笑道:“这自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