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百战老兵,但谁也不敢出城袭击,因为法军的火力太猛了。
因为这完全是不惜代价,以重火力进行碾压推进。
每天光是炮弹,就超过十万法郎(一万两千银圆)。
待如今巷战后,全民皆兵的墨西哥人就让法军就吃了大苦头。
会议上,巴赞将军苦笑道:“每天都得一个碉堡一个碉堡地争夺,都得冲住家、酒店和商号射击,都得朝窗户、阳台、采光口和通风道投掷手榴弹。”
“八天才攻下七个街区。”
而眼见伤亡惨重,福雷也不由叹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舰炮拆下来。”
“不如,放弃普埃布拉,直奔墨西哥城吧?”
伤亡太多,让这位老将军都吃不消了。
在众人的极力劝阻下,他才作罢。
就这样,围困了两个月,逮至1863年1月28日,普埃布拉城里的各个要塞都竖起了投降的白旗。
原来,囤积大量物资的圣洛伦索要塞却被法军拿下,导致原本能够支撑三个月的物资,一个多月就坚持不住了。
城内现在已经在杀马宰驴,无人问津的猪蹄,马蹄,乃至于老鼠都被吃绝,甚至连木柴都不足,只能吃半生的。
近万名俘虏被迫加入到阿尔蒙特将军,成为仆从军。
将领们则被迫签下永不武力反抗法兰西帝国的声明,然后被押解至韦拉克鲁斯港,准备送到法国。
最热闹的,则属于入城仪式:
军旗招展、鼓号喧天、彩带飘扬。
福雷也脱去战时着装换上礼服,并戴起了插有白色羽翎的帽子,以显示自己是不容置疑的远征军司令。
全城教士,以及重又复活了的女修道院长、女牧师、女祭司、女信徒,举着十字架、端着圣水盆、擎着香烛、穿着金灿法衣并高唱Te Deum Laudamus(《感谢我主》)。
在大义上,此时法军拥有着拿破仑三世从罗马教廷请来的法旨,理论上来说他们不是殖民征服战争,而是维护天主教的圣战。
而墨西哥城,已门洞大开。
如此,华雷斯总统及一众议员们惊了:重复普埃布拉之战的胜利落空了。
这两个月时间他们未尝不想派送援军,但兵力全无,财政困难。
幸好他们早有备案,有条不紊地迁徙至圣路易斯波托州,以作为代国都。
华雷斯总统邀请仅由厄瓜多尔、委内瑞拉、秘鲁和美国等四个国家的代表组成的外交使团与之同行,但却遭到拒绝。
墨西哥,此时如同南方联盟一样,外交上已经孤立无援。
大使们在墨西哥城,准备欢迎法军的抵达。
而鲁伊斯被任命为全权大使,又匆忙地奔赴宜城,述说华雷斯总统的卖国条件:
割让北部九州,求取五百万银圆。
不过,朱敦汉对此摊手道:
“我只有一百万银圆,即一百六十万美元,这是我最后的条件。”
鲁伊斯匆忙回到代国都,顺便带回来百余墨军士兵。
华雷斯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条件。
他用二十万银圆维持政府运转,余下的则在宜城采购火枪火药等军用物资,旋即就招募了万余民兵,准备打持久战。
同时,他号召全体墨西哥人民,进行第二次独立战争,赶走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