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打的就是皇商!”
吴小六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直打着其站不稳摔倒。
“把主人带走,他么的竟然敢逃税,不要命了!”
“海关衙门也认不得,活该倒霉!”
富态的商人昂首挺胸,毫不畏惧:
“你瞎了眼,老子是皇商,内务府的人,等着全家倒霉吧!”
“呸!”吴小六先是心头一颤,然后就是硬气道:“老子奉舒王殿下的命令来到,会怕你?”
说着,他一巴掌扇过去,后者肥脸上直接出现巴掌印:“押走!”
“屮——”他回头一瞧,税丁们就像抄家似地往怀里塞东西,根本就不听他的话。
“赵大头,混蛋东西,这些玩意儿是你们能拿的?”
赵大头一愣,毫不畏惧地对视着:“怎样?老子之前可是你的上官,以后不想混了?”
“噌——”吴小六压住心底的恐惧,直接把刀抽出:“谁不听话?老子就让他吃刀子!”
说着,刀刃就来到了赵大头的脖子上,后者颤巍巍,哆嗦着尿了裤子。
“封起来!”见吓到众人,吴小六昂首道:“这些都是殿下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擅自拿东西可都是死罪。”
半天过去,鸦片商查抄了八家,津城震动。
“殿下,这八家有四家皇商!”龚橙此时也打其了退堂鼓:“要不就迫点钱放了吧!”
朱敦汉则否决了这个想法:“此乃杀鸡儆猴,也是我灭杀鸦片私商的行动,岂能放过?”
“就算是涉及到勋贵,我也不怕。”
“殿下——”龚橙站起身:“陛下那边不好交代呀!”
“放宽心!”朱敦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查抄的钱财我会直接送到内帑的。”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皇商可是应有尽有!”
龚橙摸不着头脑,朱敦汉才解释起来。
皇商分为五等,依次在内务府领取官品,协办大臣、郎中、员外郎、主事、书吏。
他们按照不同的地位,每年上供不等的钱财,高者两百万,低者十万,大小上百家。
皇帝因此一年最少得千万上供。
或许皇商整体利益很难被撼动,但朱敦汉可是舒王,未来的继承人之一,动几个小皇商就跟切瓜砍菜一般容易。
“那四大粮商呢?”
“他们是郎中,位居二等,关系网盘根结错,不是这群小皇商能比的。”
朱敦汉叹道,他虽知妥协是正确的,但确实让人意难平,不痛快。
这就是现实。
“殿下,这事涉及到勋贵!”忽然,吴年又赶过来,神情凝重。
龚橙也噌一下站起:“哪几家?”
“哪几家就不用管了!”
朱敦汉坐下,看着二人道:“正所谓居其位,行其事,查私商是我的正经事,勋贵涉及太多,本王就插不上手了。”
“龚先生,替我草拟书信,一则给皇帝,一则给林次辅,名单和事情由来叙述明白。”
“次辅不是要查鸦商愁证据吗?咱就给他送到,卖个好!”
说着,他露出笑容:“北京太远,我可管不着,就劳次辅和皇帝费心吧!”
龚橙露出会心的笑容:“可是殿下,这样可不保险呀!”
“哦?”
“海关可是内阁直管,杜首辅,以及其他阁老也有份知道!”
“哦?这也好!”朱敦汉轻笑着,拖着声调:“希望不要有人泄密,这可是好几家勋贵呢!”
“是呀!”龚橙摇头叹息:“这甚至危及夏王的名声,可得谨慎才是!”
吴年看着俩人打着官腔,着实茫然,只能陪着一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