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哀怨的惨叫足以刺穿耳膜,仿佛跨越千年的怨念在此刻爆发。
重重倩影再至,不过现在更像是一大群怨毒的女鬼,只带着满腔愤恨与怨毒再现千年之后的世间。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阴气沉沉,晦气腾腾,如果怨气能折算成尺寸的话,此刻怕是要冲破苍穹了。
十几米的距离,却有如天渊之隔一般,春色宫闱图诡异的强度不弱,带着数根红鬼烛进入其中都能看到肉眼可见的损耗,更别提在这种环境内驾驭它了。
柳时念有些烦躁,奈何不了这春色宫闱图诡异,只能看着那些聚集起来的宫女鬼影发出阴森森的声响,感受周围的温度一点点降低,却无法做些什么。就这么无功而返,他不甘心,现在消耗掉怖人猿的猴爪,唤起春色宫闱图诡异的恐惧,搞不好会引来更加恐怖的东西。
“要再拼一把吗?”谢立言恢复得差不多了,也看出了柳时念的犯难。
等等,鬼影,画上的身影,都是影子,如果没有媒介与载体,那影子也只是一个虚影罢了。因为这些鬼影并没有袭击柳时念的能力,只是春色宫闱图在故弄玄虚。
琉璃西域舞女的那种存在无异于是春色宫闱图诡异“活化”的最后阶段,那个状态虽然没有无限再生,却更接近“活化”这个概念,
“老谢,这春色宫闱图诡异在唱‘空城计’,不要放进来任何东西,我们就还有希望。”
柳时念心中忽然闪过在宏林商场消防通道里看过的剑诀图景,双手握剑,一遍遍酝酿着情绪与呼吸,结合共鸣视野的引导只待一个绝佳的出击机会。
如柳时念预料的一样,外围的魅魔灰机杯又在无限“活化”之下朝向谢立言冲杀过来,极为狂热地要抵达那处厅堂,就像是狂信徒一般。
藤堂安伟跌跌撞撞地跑着,那些魅魔灰机杯没有袭击它,大概是濑户灰叶的“觉”改变心声的效果还在,这些魅魔灰机杯当他如空气一般,匆匆地寻找那个被标记的大夏斩鬼人。
快到了,那春色宫闱图近在眼前,简直要发出圣光一般,在这种温暖光晕的辐照之下,藤堂安伟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一般,近了,就在眼前。
不知怎么的,藤堂安伟眼中见到的春色宫闱图已经变成了无数风格各异的古代花魁卖弄风骚,个个极尽柔美令人无法自控,纵使自认为硬汉的他也忍不住心神荡漾,脸上泛着红光,缓缓地伸出手臂,似乎要触碰什么一样。
正眯着眼睛观察春色宫闱图的柳时念突然一愣,这打不死的小强怎么找上来了,失策失策,刚刚忘了这一茬。密室的内部结构早被春色宫闱图诡异搞得一塌糊涂,安保密匙自然也成了小丑。
藤堂安伟距离春色宫闱图的直线距离要比柳时念更近,这一刻他对宝物的欲望,远远战胜了他对柳时念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