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道:“好个不要脸的乌左使,内力不及人家,就比招式,难道说别人打上明教,你还要对人家说:大家都别使内力,咱们只比招式不成?堂堂光明左使,内功却稀松平常,依我看,明教也不过如此。”
此言一出,僧众神色舒缓,乌左使脸色铁青,内力一向是他的痛点,他在教中精研教义,疏忽了练功,幸得教主垂青,传授他几招护教神功,这才稳坐光明左使宝座。
上少林时,他听闻少林有一镇寺神功,名为易筋经,便和大明王商量,他学七十二绝技,自己学易筋经。
不曾想东窗事发,神功没拿到,却将任务办砸了,这才冒险再上少林,说什么也不能辜负教主厚望,如今黄蓉一席话,戳中了他的痛点。
他认出这是那日山道上遇见的小娃娃,当即反唇相讥:“我听闻少林寺不许女人上山,却没想藏着那么一位美丽的少女,谁说和尚窝没有小媳妇,少林寺不就有吗?当真是千年古刹,春色无边呐!”
黄蓉俏脸微白,却无法反驳,无色怒声道:“那贼子,安敢胡言乱语,口出秽言!”却有一人速度更快,乌左使话音未落,掌风便到。
出手之人不是李玄又是谁,瞧他含怒出招,身形如螺旋,迅捷如风,手爪掠出残影,道道爪风凌厉,世间再无此等诡秘爪功。
乌左使额头见汗,同样出招抵挡,但对方总能精准抓着自己破绽,对方每处一招,自己不得不回招防守,苦练多年的神功,犹如摆设一般。
不对,那日这小子用的也是这门功夫,自己使的可是明教传承百年的神功,却被此人一招破掉,难不成百年斗转星移间,外面早已大变,随便一个小娃娃就有如此武功,轻易破掉我明教神功?
两人相斗不过数招,李玄占尽上风,这场战斗只是武学招式间的比拼,非内功修为的较量。
结果显然李玄完胜,九阴白骨爪克尽了乌左使的诡异武功,爪功之精妙,直逼少林寺龙爪手,令人眼界大开,看的如痴如醉,心想世间怎会有如此精妙武学。
乌左使却忽然想起明教一段历史,是说百年以前,一位叫做黄裳文官奉命前来剿灭明教,此人武艺高强,杀了教中许多高手,盛极一时的明教从此由盛转衰,延续到了今日。
他心想此人如今与明教交恶,若带着一身克尽明教的功夫上光明顶,教主一时不察,定会吃大亏,念及于此,不禁杀意大盛,誓要将李玄扼杀在此。
双方都想取对方性命,这一场比试也变成了私人争斗,罗汉堂首座慧觉大师见两人打出真火,双手合十,忽然拈起一枚绿叶,单脚如老树盘根,手掐兰花指,面带弥勒般的微笑,全身劲力汇聚一身。
那柔软绿叶瞬间犹如钢针,激射而出,硬生生逼退两人,绿叶势犹不止,深深没入石墙三寸,而绿叶本身毫发无损。
“不愧是少林拈花指,在下佩服。”李玄感叹,慧觉和尚使的拈花指,和那人无色用的简直天差地别,一个用的石子,一个用的绿叶,高低立判。
乌左使虽然心惊,但犹自不服,却不敢继续惹怒李玄,只怕他再使那诡异爪功,刚刚再有二十招,自己必然毙命在他爪下。
李玄冷冷道:“以后嘴给我放干净点,再让我听见什么胡言秽语,我撕烂你的嘴!”
乌左使勃然大怒,喝道:“兀那和尚,你厉害,但你招式比不过我,还不赶紧认输,再等半个时辰,我就下山去也,那时旁人尽知你少林比不过我明教!”
李玄气笑了,拉着黄蓉去了外边,也将无色和尚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