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丰村去往青合县的路上,多了一个矮矮胖胖的武者,正在在与风雪同行,留下一串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
“呸,凉了也不赶个好时间,晦气。”王丰收缩了缩脖子,吐出口中的雪水,满脸的不情愿,有打转回家的冲动。
又想到罗孟卿、冯礼许诺的好处,全身充满力量。
青合县监天司内,罗孟卿、冯礼围着火炉品茶,偷得半日闲,惬意、悠闲。王丰收垂手而立,头发凌乱,衣服、鞋袜全部湿透,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大人,您让监视的那个人死了。”
“死了。”罗孟卿皱眉,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王丰收。
“一个月来,韩青一直昏迷不醒,小的每天都去探视。上午、下午、晚上,一天三趟,一天都没懈怠过。
今天上午过去,人就凉了。确定是真身,小的仔细查验过的,做不得假。入坑填土,小的也一直在旁边盯着,眼睛都没眨过。
完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来禀告。”王丰收低着头,擦着脸上的雪水,一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样子。
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做的不错,这个是赏你的。”罗孟卿将一个瓷瓶扔给王丰收,眉头却一直没有舒展。
“谢谢大人,小的先走了。”王丰收喜笑颜开,对着罗孟卿点头哈腰后赶紧离开,生怕他反悔。
瓷瓶中的武丹,可以助他突破通窍境。
“老罗,人都凉了,你还在想什么?”冯礼靠在椅背上,舒服的眯着眼。
青合县偏僻归偏僻,于他来说是个不错的地方,区区武相境就可以作威作福,无人敢惹。
比天九城夹着尾巴做人强上太多,他都有点乐不思蜀。
“韩青本是嫌疑最大之人,他死后,所有线索全断。”罗孟卿心中烦躁,心中烦闷的不行,在屋中走来走去。
王丰收的话中夸张之词极多,却不敢、也没胆编造事实去骗他。
分辨话中真假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来喝茶,不想这些烦心事。查不到就算了。
查的再好,回去也是挨罚,还不如放松放松。”冯礼反正已经认清现实,懒得去管。
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再回去挨罚。
“也罢,你我也算尽力了。
时间一到,就打道回天九城。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惹急了,咱俩去天乾城投奔聂司。”罗孟卿算是想开,心中憋着的那口气也就散了。
祭血教高手如云、行踪诡秘莫测,不主动暴露,很难查到东西我。
若是好事,也轮不到他们接这个烫手山芋。
“老罗,今晚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请客,嘿嘿。”冯礼一声怪笑,吓的罗孟卿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滚,不去。”
……
黑夜,风雪交加,万籁俱寂。偏僻、破旧的巷子中,两道笼罩在暗红色长袍中的人影站在风雪中岿然不动,任由风吹雪打。
两人间气氛略显微妙,似乎在对峙中。
“事情进展如何。”靠近巷子中的人影率先开口。
“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找到,公羊宗、伍九、碧山教主找的线索全部中断,教中要找的东西也不知去向。”另一位人影缓缓开口,不情不愿听得人直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