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很急,下的很大。
很快,鹅毛大雪充斥整个视野,树叶、屋顶很快就堆满积雪,一片雪白。冷冽的风传来,韩糯糯裹紧身上的棉衣。
“仅初雪就如此,这个冬天恐怕不好过。
哎,造孽。”韩来根稍微观察了一会,就感觉到不妙。
今年,韩青担起了家中的重任,比往年强上太多。粮食、钱财都充裕,不需要像往年那般担惊受怕。
长年劳作的习惯,还是让韩来根轻叹出声,蕴含着最底层人们的无奈。
“一切都会变好的,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韩青踏步走进雨雪中,声音显得无比的孤单。
大风、暴雪,新丰村所有人都闭门不出,围着火盆闲聊,又被呼啸的风声淹没。
几家欢喜几家忧,日子该如何过,也只有自家人知道。
韩青独自一人在村中晃荡,丈量着他长大的地方。新丰村无他牵挂的东西,还是有些不舍。
当夜,他在新丰村逛了许久,如一个孤魂野鬼。
“老韩、老韩,开门。”
清晨,王丰收踩着半尺厚的积雪敲韩家门口,在皑白的雪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又盖上一层浅浅的白雪,
吱呀
韩老根裹着厚厚的破棉衣,将门打开。
“您来了。”
“来看看,韩青还昏迷着。”王丰紧了紧单薄的棉衣,搓了搓手掌,极端的天气,他也有点不适。
养血武者,抵抗酷暑、严寒比普通人略强,也不是毫无反应。
“哎,昏睡不醒。
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造孽啊。韩家以后该怎么办。”韩来根有些憔悴,心绪不安。
“走了,韩青会没事的。”
王丰收敷衍两声后,急匆匆的离开,他可不愿意,也没耐心与韩来跟闲聊。
“两位大人的心思猜不透,一个破落户有什么好监督的。
晦气,找个婆娘暖暖床不香吗?”王丰收边走边骂,想到香艳的场景,一脸萎缩,脚步不受控制的偏离回家的方向。
“出门小心些,让人碰见就穿帮了。”
韩来根满脸担忧,在韩青出门时忍不住提醒。他不知王丰收每日来此的原因,却知道事情小不了。
那日,跟随王丰收来的罗孟卿、冯礼,一眼看去就不是普通人,贵气袭人。韩家万万得罪不起。
“爹,不要担心。出不了事的,一切都在可控制范围内,事情很快就会变好。”韩青知道韩来根的担忧,却无法解释。
很多事情,不必让他人知道,特别是关心的人。
山巅,风更猛,雪愈急。
韩青站在穿着单薄的衣裳,一片片雪花围绕着他旋转,不受一点影响。普通的寒暑,已经影响不到他。
银装素裹,整个太衍山脉都覆盖在白雪下,也掩去所有的痕迹也淹没。
风雪中,韩青的耳朵开始有规律的跳动,心神也无限放空,开始与天地交融,俯瞰着一座繁华城池。
天气寒冷,却还未下雪,城池并未受到影响。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热情的叫卖,商铺中顾客进进出出。
也有武者高来高去,普通人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