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说罢,向腰间一探,长剑出鞘,铮然有声。
他身后的卫士也瞬间刀剑出鞘,眼见着就要动手。
李景仁眼疾手快,在李佑长剑出鞘之前给他按了回去。
李佑哪里想得到,李景仁一个区区郡王之子,竟然敢阻止他动手?甚至还敢和他动手动脚,把他出鞘的剑都给按回去?
“狂妄!”他怒声呵斥,双目圆睁。
“大王,我也是为你好。”李景仁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大王不妨抬头看看,这酒楼的匾额……”
李佑倒也没蠢到不可救药,既然李景仁这么说,他也就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面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回忆。
“这字……”
李佑迟疑地看向李景仁,声音颤抖。
“莫非……莫非这是……?”
他没敢全说出来,问也只问了一半。
“不然大王你想,为什么我身为江夏王之子,都要在这里做侍应呢?”
其实这话夸张了,他也就是在这里坐一会儿,谈不侍应。但为了让李佑有所顾忌,他也只能扯虎皮做大旗了。
但话他同样没有说全,为的就是让李佑自己脑补。
“我这也是在救你啊,大王。”
李景仁的话意味深长。
李佑不由得身躯一颤,瞬间细思恐极。
是了,这一切就说的通了!为什么江夏王之子,竟然不顾颜面也要在这里侍应,更是不顾得罪自己这个亲王,也要保下酒楼……
差点闯了大祸啊!妈的!
李佑心思电转,他立刻换一副笑脸,和李景仁勾肩搭背起来。
能屈能伸,是他一贯的做派。
半晌后,他附在李景仁的耳畔说道:“今天晚……我没来过!”
说罢,他抬头叫道:“走罢!”
刚转身要离去,李象却骑着马赶到了这边。
刚刚被李承乾从明德殿追杀到大门口,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本来想在大街散散心,却不想遇到了尉迟循毓。
听到韦待价挨了一巴掌,打人的是齐王李佑后,李象不敢怠慢,立刻催动骏马往这边赶。
“慢着!”
他赶到李佑等人的面前,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
李佑站住脚步,神色不善地看向来人。
“兄长!”众纨绔尽皆抱拳道。
李象无视了李佑,径直走到了韦待价的身边。
“待价,刚才是谁打了你?”李象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温声问道。
韦待价眼圈红红的,只是摇头。
他爹只是魏王府的属官,哪里有底气和齐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