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道,“你误会了,我又不是强盗,不会入户抢劫的!”
童猛刚松了口气,又听李俊道,“我会等他们出门以后再动手!”
一边的狄成也跟着瞪大了眼睛,暗道哥哥真是要钱不要命了,不过好刺激呀!
……
东京景阳门,城门守将远远看见一队五辆马车慢慢行驶而来,在地上压出两道深深的车辙,立刻精神一振,小跑过去。
他来到当先那辆马车前,朝车中躬身道,“小人给夫人请安了!”
车内沉默片刻,伸出一段葱白一样娇嫩的玉臂,手上抓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多谢夫人!”守将连忙一把抓过这袋银子,顺手在那玉臂上摸了一把。
然后他转身朝守门的士兵高声喊道,“放行!”
守门士兵闻言,立开搬开城门下的拒马,放这车队出城。
直到车队消失在视野之中,那守将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感受着指尖残留的滑腻,他往地上大啐了一口,骂道,“呸!个臭婊子,装什么清高?”
原来那马车上的夫人乃是多年前的一位名震京师的李姓花魁,这守将当年曾经苦攒半年饷银,只为了一亲芳泽一次。
有一天,这花魁突然销声匿迹,上了头的守将花了很久才打听到,她似乎是被宫里的一个大人物赎了身。
后来这守将娶妻生子,开支增加不少,上面又经常拖饷,日子一度过的紧巴巴。
因此常常后悔年轻时的荒唐行径,竟然在婊子上身花那么多钱,心中对花魁的感情也从年轻时的疯狂爱慕转为了爱而不得的愤恨。
时间久了,其实也不曾想起她的,谁知几日前,他上值时发现几辆马车的车辙异常深,凭借多年经验,一眼断定有鬼。
截停一看,那车上之人竟就是当年那花魁,多年不见,她竟保养的如此之好。
在他色心大起准备动手动脚时,对方忽然一手出示了一块宫里的腰牌,一手递来一大袋银子。
他突然想起传说这花魁是跟了宫里的大人物,于是赶紧放行。
后来一连几天如此,他已经收了快一千两银子了,比他当年的嫖资还多。
副将见他忙完了,小跑过来也是一顿点头哈腰,这守将笑骂了几句,从那袋子中拿出两颗银锭扔了过去,又从自己的钱袋中拿出几吊铜钱道,“这钱拿去给弟兄们分了吃酒!”
却说那几辆马车出了京城,一路来到黄河边的一处渡口,天已经擦黑了。
马车里的夫人吩咐下人将几辆马车中的箱子全部搬上了一艘早就停靠等候的船上,吩咐开船,刚行出不到一里路,突然船身一阵摇晃。
夫人赶紧戴上面纱,奔到甲板上问撑篙的仆人,“怎么回事?”
仆人道,“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夫人勿慌,小老儿看看去!”
说着他提着灯向外探出,往水中查看,灯光靠近后只见水下一道阴影越来越大,然后一张人脸浮现眼前。
继而一条彪形大汉忽的从水中跳出,站上了甲板上。
这老仆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那花魁夫人也惊叫连连。
狄成咧嘴一笑,“夫人不要害怕,盗亦有道,我只是来向夫人借点粮食,不劫色!”
夫人下意识的道,“我哪有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