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崔仁师被吓到了,宇文节也被吓到了,快速扫了眼李承乾表情后,心中暗暗苦笑:
‘又小瞧了!真是不长记性啊!’
宇文节总觉得这次说不定又得被利用。
见没有人说话,李承乾咧嘴一笑:
“虽说大唐将士无敌于天下,可总归有这种可能。
皇后说了襄州百姓不再徭役,我们也不能打皇后的脸,朝廷又没有多少钱。
那怎么办?诸公都是大才,总不会和我一样不学无术吧!”
“陛下,或许可以增加商税和粮税!”
“咦?”
李承乾惊讶出声:“这办法好!那今年粮税各地均加一成。”
崔仁师傻眼了,这要是诏令一下,加上原先定下少交一半税粮,各地贪官不得吃的饱饱。
他敢肯定,诏令加一成,这些人就敢加五成,到那时各地流民四起。
李承乾刚好派兵平乱,顺便把那些官员士族一起清理了。
原先是逼宫,李承乾最多找几個出来杀鸡儆猴,大家面子过得去就行。
一旦出现造反,那李承乾必定放弃对付西突厥,会全力平乱。
想到这,崔仁师急忙开口:“陛下,万万不可!各地官员参差不同,一旦下诏加税,必然会使流民四起。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样啊!”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这一次他要送崔仁师一件礼物,加快剑南道蛮人造反。
“那就加商税,这总行了吧!”
“陛下,不管是粮商、布商亦或者酒商,总归都要去田舍汉手上买东西才有东西贩卖。
若增加商税,商人必然会压低收购价格,这便是与民争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
李承乾装出一脸烦躁的样子:“怎么?要我下诏让大唐将士半年内灭掉西突厥吗?”
“臣等无能!请陛下恕罪!”
“呵呵!”
李承乾冷笑出声:“你们不是无能,是不想说,除了商税和粮税,大唐还缺了一个税。”
此言一出,大多数人露出茫然之色,只有一小部分人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崔仁师眉头微微皱起,他也没想到还有什么税是大唐没有的。
“都不说是吧!”
李承乾脸上露出不屑之色:“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辩论。
即日起盐铁官营,户部把章程弄出来,剑南道盐池众多,可盐价一直居高不下。
也真是见鬼,朝廷没钱、百姓吃盐又吃不起,剑南道盐商是不是过得太好了?”
“陛下,万万不……”
话音未落,崔仁师便出声打断:
“陛下英明,盐铁乃国朝之基,盐铁官营早该出现。
由于前隋不收盐税,臣等也忽略了此事,请陛下恕罪。”
崔仁师都这么说,其他士族的人也齐声附和:
“请陛下恕罪!”
李承乾脸上浮现笑意:“汉承秦制、唐也继承隋朝之制,诸位没想到也是正常。
崔侍郎,此事便交给你了!万万不可让天下百姓失望。”
“臣奉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