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崔仁师猛得站起身,满脸激动:
“什么叫票决?什么叫得票最多者担任?这不是让朝臣结党营私吗?
不行!我要进宫劝谏陛下!”
“不票决你们就没结党营私了?你现在跟我在这聊天,不算结党营私了?”
萧屿没好气开口:“行了!你还是回去准备好人选,然后跟关陇那边好好打一场。
你们要是不打到脑袋出血,陛下和太子都不会停止。
最重要明知道太子为何这么做,你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崔仁师咬着牙开口:“实在太毒了!比贾诩还要毒!这是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若太子以后登基,还有吾等什么活路?
不行!必须要让陛下收回成命。”
萧钺一脸尴尬的开口:“崔公,怕是不行!太子殿下说了,陛下生病,今日起到举荐结束,由他监国。”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崔仁师气急败坏:“这父子俩已经完全不要脸了,不行!找不到陛下,我找太子总行了吧!”
说到做到,崔仁师转身离开前往东宫。
然而并没有在东宫见到李承乾,打听一番才知道李承乾在梁国公府。
听到这消息,崔仁师下定决心,哪怕等上三天三夜,也要等到李承乾回宫。
与此同时,梁国公府内,李承乾看着毫无精神的房玄龄,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大限将至啊!
“就像陈国公所言,人世间太苦,臣只是提前解脱而已。
活人还怕死亡,是对未知的恐惧,然而死亡之后到底会碰到什么谁也不知道。”
李承乾轻叹一声:“我不怕梁国公身死,就怕梁国公死后去了晋朝,那真是罪过。”
“嗯?”
房玄龄脸上笑容戛然而止,眼神变得幽怨:
“殿下就不能说点好话?臣又不是什么罪人,怎么会去晋朝。”
“哈哈哈!开玩笑啦!以房公对大唐的贡献,定然是去大唐巅峰时期享受。”
“殿下还是说正事吧!这次过来,总不可能只是为了看臣身子如何!”
“是该说些正事!”
李承乾轻叹一声:“接下来要减少变法阻力,其他我都不怕,就怕百姓。
我的变法定会受到百姓阻拦,想要百姓支持,便需要时间,然而时间一长又容易出现意外。
如此情况下,房公可有办法?”
“殿下的什么政策会遭到百姓反对?”
“强制百姓学习大唐官话,强制百姓迁徙等等!”
“以利诱之即可!殿下不是最擅长此事?”
李承乾摇了摇头:“诱不了!大唐百姓安土重迁,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们都不想离开家乡。
阿翁和阿耶一直推行狭乡迁徙宽乡之策,效果一直不大,便是此理。
若是他国百姓或蛮夷,还能强制执行,可大唐百姓不同,他们是真敢杀人。
哪怕迁徙到宽乡,还要防止他们为了抢夺水源而械斗。
有句话这么说,你不让我种地,我就把你种到地里去,说的就是大唐百姓。”
“世间百姓千千万,也不是每个百姓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