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砰！”

李世民冲上去，直接一脚踢在李承乾肩膀上：

“你还是人吗？你让青雀灭佛，让稚奴造反，是怕气不死我吗？”

“嘶！”

李承乾摸了摸肩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让稚奴去山南道是你做的决定，让萧屿做尚书左仆射是你做的决定，让稚奴承担罪责还是你做的决定。

阿耶，到了现在，你还认为自己没错吗？”

“朕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不该生出你们这两个不孝子！”

“没错就没错呗！”

李承乾缓缓站起身：“稚奴造反，没机会登不上皇位了。

他还对青雀出手，这代表着，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弄死稚奴。

如今你能选择的只有儿子了，只要儿子在，他们两个都不会出事。”

李世民双目赤红盯着李承乾：“你觉得我会放过想弑父的逆子吗？”

听到这话，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看向垂着脑袋的李治。

李承乾也是一脸惊讶：“稚奴，你想杀了阿耶！”

李治缓缓抬起头，脸上浮现笑意，脸上血液和披头散发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魔：

“可惜被燕德妃破坏了，真是遗憾！”

“你脑子坏了？造反这么造的？”

“稚奴没有经验，大哥教教我，等阿耶过几年下去了，我再造一次。

我比他先下去准备，再联合大伯跟阿翁，应该可以成功！”

“铿……”

李世民拔出禁军长刀，用力挥向李治，却在临近头发之时硬生生停下，双手止不住颤抖：

“你就这么恨我？连我死后你还不放过？

你大哥都承认，是他做的事，……”

“不该恨你吗？”

李治咧嘴一笑：“大哥只是算到你心中所想，难道是大哥逼着你强推李泰上位？

失败就失败，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这李唐皇室注定要世世代代兄弟相残，父子相疑。

阿耶，世世代代玄武门，恭喜你开创新的继承制，皇家再也没有亲情了！”

“啪嗒！”

李世民双手再也握不住长刀，脸上浮现灰败之色：

“宁死也要让我遗臭万年吗？我当初真的做错了吗？”

李承乾轻叹一声：“过去无可挽回，未来还可改变。

阿耶，就看你真的愿意改变吗？”

“怎么改变？让你做皇帝？”

“你还有得选吗？”

李承乾淡淡开口：“哪怕稚奴死了，你还能推青雀上位吗？

青雀怕不怕我造反，怕不怕三弟和五弟他们造反？怕不怕冲表弟为了报仇而造反？

还有阴妃和杨妃，青雀会让她们死还是软禁在长安，以此来防止三弟和五弟造反？

若是杨妃和阴妃死了，三弟和五弟会不会联合其他兄弟造反？

阿耶，只要稚奴造反了，青雀便不会再善良，不会再小看任何一个兄弟。”

说到这，李承乾顿了顿，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李世民：

“最重要的是，荆州刺史白承庆一直是我的人，你根本没法让别人来承担灭佛这个罪责。

所有前因后果白承庆都写出来了，人证物证他都保存完整，这便是他的罪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