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你觉得自己像陈庆之吗?还白袍军?要点脸好吗?
封赏没变,该封爵的封爵,该赏钱的赏钱,至于史书,你们这些人本来就有。”
“阿耶,几行字怎么能概括诸位将军波澜壮阔的一生。
以儿子看,还是派史官重新记录,出出生到现在,都要一一记录。
这样能让后世之人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像诸公一样,成为朝廷栋梁。”
李世民狠狠瞪了眼李承乾,他太清楚李承乾要做什么,不就是想通过此事告诉所有武将,他李承乾是一直站在武将这边。
如此一来,将来他要是驾崩,这些武将为了自己,哪怕不会跟着李承乾造反,也会给自己留条路。
“太子,你真是一点亏都不吃,真希望李厥将来和你一样孝顺。”
李承乾咧着嘴笑:“当然,李厥必然比儿子还要孝顺。
李家的传统要一代一代传下去,这样才能让阿翁欣慰。
孔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阿耶,此话儿子可谓是铭记于心!”
李世民气急反笑:“那你倒是说说为父之道是何?”
“当然是虚心纳谏、赏罚分明,儿子没说错吧!”
李世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冰心诀,压下心中烦躁情绪后才睁开双眼:
“太子所言甚是,我决定虚心纳谏。
青雀、稚奴,你们两人负责记录众武将此次东征之事。”
“是!”
“多谢陛下!”
李世民抬起右手打断众臣,随后目露讥讽之色看着李承乾:
“怎么样?满意了吗?”
“满意!”
李承乾回之以笑:“阿耶不愧是千古一帝,儿子是怎么也学不会这操作。
不过阿耶,你真确定要这么做吗?诏书还没下,还能收回成命的。”
“君无戏……”
话未出口,房玄龄躬身一拜:
“陛下,臣觉得万万不可,史书是为了让后世之人以史为鉴,诸位将军无敌于天下,不需要大幅度篇写。
如今朝廷事务众多,魏王和晋王也没空记录这些事,不如等以后再看情况。”
“好你个房玄龄,胜仗不用记,败仗记录下来是丢脸丢到后世吗?”
房玄龄淡淡瞥了眼侯君集:“陈国公,你要一条道走到黑,别拉着所有人一起。”
此言一出,许多武将想到侯君集是李承乾的人,随即明白房玄龄的意思。
史官还未参与进夺嫡之争,若是史官或李泰、李治真用记史去接触武将,其他人会怎么想?
会不会有人心动开始站队?武将不是文臣,每个都掌握着军队。
虽然没有李世民诏令调不了太多兵卒,然而,以他们军中的威望,想要拉起一批人马轻而易举。
这次李世民没想到这一层,若等他反应过来,他们这些人又该怎么办?
想到此,许多人一脸惊骇看着李承乾,程知节更是苦笑一声:
“太子殿下,你能不能少挖点坑,我们这些老骨头掉下去,可没力气爬不上来。”
李承乾微微一笑:“卢国公,没有我提醒,你觉得房公想得起来?
我再提醒你一下,你猜猜看魏州刺史是谁?
挖坑的凶手不是我,你得去找真正的凶手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