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难行,加上人生地不熟,又不能直接询问文成公主,这一来一回没有两年时间都不行。
记住!假话不可怕,真话才可怕。
你遇到问题就去问你大哥,他都会告诉你,但你只能听他对问题的解答,其他话万万不可放在心上。”
“儿子知道了!”
“下去好好思虑今天发生的事,还有你大哥的布置,看看自己的不足,要及时改正。”
“是!儿子告退。”
高士廉等人算是彻底看清了,这位贞观皇帝今日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教子和拿到锦衣卫情报,并不是真的想废了太子。
‘难怪没有明发诏书!父子两人一个比一个阴险。’
高士廉叹了口气,随后对李世民躬身一拜:
“臣老了!陛下还是饶过臣!”
“申国公想要安享晚年,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为何在无遮大会第一天,你要匆匆去见太子,使太子不得不威胁无忌?”
“陛下还是去问太子,臣只有一句话,对大唐、对陛下臣问心无愧。”
“有君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高士廉走后,李世民似笑非笑盯着长孙无忌:
“无忌,你真是老谋深算,觉得我还保不住长孙冲吗?”
“陛下恕罪,是太子殿下威胁臣,臣不得不答应!”
“闭嘴吧你,威胁?我看是顺水推舟,你是觉得太子越来越难对付,给长孙家留条后路。
你看到杜荷、房俊、程处亮这些驸马太子都有关照,所以想着太子将来看在长乐的面子上,也会关照长孙冲一二。
你也不想想,哪怕你什么都不用做,以长乐和太子的关系,太子肯定会倾尽一切保住长孙冲。”
话落,李世民又看向房玄龄:“玄龄,你也一直在装傻是吧!
不用想都知道太子用房俊威胁你,不过你也是真傻,他的计划中房俊从来都是备用,只要保住褚遂良,他还会绕过褚遂良去选房俊?
不过,这也不怪你们,毕竟他动作太快,我又不在长安,难免落入下风。”
房玄龄、长孙无忌两人齐齐跪地高呼:
“臣糊涂,望陛下恕罪!若无陛下提醒,臣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罢了!太子隐藏太深,你们看不穿很正常,下去好好反思,以后万万不可再被吓住了。”
“陛下英明!臣回去后定然反思己过。”
话罢,两人匆匆退出甘露殿,等走到朱雀门,两人才停下脚步。
长孙无忌撇了撇嘴:“自己丢脸了就在我们身上找回面子,陛下真是一点都没变。
若不是原先在秦王府一直做这些事,我到死也反应不过来。
也幸好今天是你我在场,这要是褚遂良他们,怕是脑袋已经搬家。”
“陛下憋屈着呢,你我做臣子的只能受苦。
唉,临到老还要再来一次储君之争,真是不甘!”
“房公,你也不能避免吗?”
房玄龄摇了摇头:“陛下亲自下场,我怎么避免?
不过你我都不用太担心,若是魏王或太子上位,我无事。
若太子或晋王上位,你无事!”
长孙无忌微微一愣:“这么说,只要太子上位你我都无事?那我们帮太子不就好?”
“问题是,我们一旦帮太子,陛下会先让我们出事!”
“唉……这都是些什么事,我现在和陛下一样憋屈,太子真不是人。
夺嫡就夺嫡,偏偏还要为自己清理治国障碍,好想揍他一顿。”
“陛下比你更想,有用吗?回去吧!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储君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