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满脑子问号:“什么叫抡语!”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父母在我手上,你跑的再远,我也有办法抓住你。”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抡语,不愧是太子,总能让人措手不及。
孔颖达面色涨红,张了张嘴想要骂出声,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见状,李承乾摆了摆手:“玩笑之语,孔祭酒,听我一句劝,回去吧!
你也教过我一段时间,也该了解我是什么人!
抡语只是我用来教训齐王的,不会传扬出去,你放心。”
听到这话,孔颖达脸色缓了下来,再联想到这些日子的无遮大会,不由得躬身一拜:
“臣明白了!”
与此同时,魏州(河北邯郸大名县)境内,郇国公李孝协照例前往城墙查看。
身为李渊的堂侄,自从其父因为抵御突厥而死,他便一直关注军事。
作为魏州刺史他没有治民之才,只能用自己军事才能,来帮助李世民稳固大唐江山。
“砰……”
突然,一道闷声在街道上响起,紧接着便是咒骂声:
“臭乞丐,叫你滚出魏州,你还敢待在这里,找死。
给我打死扔出去喂狗!”
“饶命啊!小人不敢了!”
“啊啊……”
李孝协眉头微微一皱:“去看看怎么回事,别真出人命!”
“是!”
不一会儿,李孝协身旁的侍卫带着六个人过来,其中五个都是仆从打扮,身下一人鼻青脸肿,大腿处还有血液流淌。
仆从看到李孝协直接跪倒在地:
“郇国……”
“啪!”
话未说完,侍卫上前用刀把拍在他嘴上:
“没让你说话就闭紧嘴!”
仆从捂着嘴巴满眼写着恐惧,身体忍不住的发抖。
李孝协根本没看他们,而是对着侍卫询问:
“怎么回事?”
侍卫躬身一拜:“这些都是城东王家的仆从,王家是商户。
这乞丐曾经在王家围墙边乞讨,不小心碰到王家郎君,因此把乞丐驱逐出城。
这次不小心又碰见,就想给乞丐一个教训。”
李孝协挥了挥手:“看看乞丐是不是突厥人,若不是就记录在册,安排他去开垦荒地,剩下的按照律法执行。”
侍卫点头应下随后看向乞丐:“听到了,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祖上做什么的说清楚。”
乞丐捂着胸口艰难开口:“陈昭,吴兴人,家中耕田为生。”
“父祖叫什么?可曾去过突厥?”
陈昭沉默了,垂着头久久不语。
见此场景,侍卫眼中露出狐疑之色,随即厉声呵斥:
“说!父祖何名?是不是突厥过来的?”
陈昭自嘲一笑:“不孝子孙不配提父祖名号,君且杀吾已解后患。”
“本公倒是好奇你什么人了。”
李孝协好整以暇看着陈昭:“听你说话也像是读书人,何以沦落到如此境地。
说说看你父祖是何人,若我认识,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个科举机会。”
“此言当真?”
“自然!”
陈昭强撑着身体,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就是这一礼让李孝协确定自己的想法,这小子是家道中落,不是庶民出身。
“吾祖父乃陈朝临贺王。”
“陈叔敖?”
李孝协满脸不可置信:“当初隋文帝对陈朝宗室并无薄待,你们陈氏怎么会变成这样?
纵然隋末战乱,可大唐建立后,高祖皇帝也通过均田制安排好吴兴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