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孙伏伽冷声呵斥:“这么做会让佛门升起不该有的心思,是嫌三教之争闹得不够大吗?”
“没办法!这事我们都插不上手,现在是佛门想要利用东宫,太子则在反击。”
“太子把三教之争牵扯到治国,我们也无法等了。
别说魏王,现在陛下来了也压制不住,你看在场之人,都已经蠢蠢欲动了。
得立刻让魏王回来,否则来不及了。”
萧屿表情淡淡:“昨日已经派快马前去昭陵等候,只等魏王祭拜完昭陵便会回来。
你先顶着,太子也不会让佛门取胜,……”
话未说完,一道怒吼声响彻四周:
“祸国殃民之辈妄议国家大事,若人人修心、天天坐禅,谁来保护天下百姓,谁来生产。
尔今日说四大皆空,世间所有苦难皆有心造,难道修心就能填饱肚子?
嘴里说着出家为出世之人,背地里却蛊惑太子,尔等如此无耻难道是佛陀所传?
胡人宗教也敢妄图染指中原朝廷,今日若不将你们诛灭,吾愧对后世子孙。”
说着,这人直接走下观众席,走到半路拔出腰间长剑,紧接着三步并作两步冲向玄奘。
“拦住他!”
“快!拦住他……”
“郑兄,别冲动!”
不管是僧人和周围群众立刻上前控制住此人,让其动弹不得。
“玄奘,你等着!拼着前途不要,我也要扒掉你得皮,让天下人看看佛教是有多虚伪。
荥阳郑氏洞林房必定倾尽一切,搞死唯识论、搞死佛门!”
说罢,郑锦扔下长剑,转身离去!
“阿弥陀佛!”
玄奘双手合十,心中暗暗苦笑:
‘太子殿下,儒道两家一同出手,贫僧不知能挡多久,希望你的计划真能成功。’
想到此,玄奘看了眼道林所在方向,只见道林面上笑容已经消失,坐在他身边的褚遂良则是满脸笑容。
“道林法师,荥阳郑氏洞林房目前是沛国公掌权,那人是沛国公嫡长孙郑锦。
他身边的好友都是士族大才,也是各士族门阀的嫡子。
哪怕玄奘在厉害也挡不住的!你得尽快邀请天台、华严等高僧来京。
要不然,一个参与朝政、蛊惑太子的罪名可跑不了,那些士族会拼尽一切向陛下提议灭佛。”
道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赵国公为何不阻拦?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听到这话,褚遂良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在你们自作主张就该想到这个后果,真以为太子是小绵羊,你们想怎么揉捏都行?”
“太子如此做法,他又能跑得了吗?”
“你觉得呢?”
褚遂良懒得解释,今日发生这事,定会暂停无遮大会,他也没必要继续待着。
与此同时,两仪殿中李承乾也搞出动静,此刻他已经暴怒,手拿着德书,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渤海王大打出手:
“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上次的事没长教训吗?宣承部是你家的?你说澄清就澄清?
夏雨荷都知道你屁股上有颗红痣,你还在这狡辩说不认识?”
“啪啪啪……”
“啊!太子殿下,我是你叔,你别打了!”
“你算个屁叔?救了你多少次,你有数过吗?
你要不是姓李,早被我砍了,你还以为能站在这里活蹦乱跳?”
“啪啪啪……”
“呼哧呼哧!”
李承乾大口喘着粗气,他是在打累,甩了甩手腕向座位走去:
“把夏雨荷收入府中,她女儿也接到府中,不管是不是你女儿,你就当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