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你是太子的岳丈,我算什么?”
高士廉丝毫不给其面子:“我也懒得计较你到底是不是给莪下马威,我只问你,太子你管不管?”
“申国公说笑了,太子殿下哪里能轮到我管?除了陛下,谁还能管太子?”
“你是他岳丈,陛下不在你不管谁管?”
苏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面露迟疑之色:
“太子殿下做了什么?”
“唉!”
高士廉把自己知道和刚刚发生的事,简短说了一遍给苏亶:
“我是劝不动了,我想拜托你去劝劝,不能看着他走向死路。”
苏亶沉默良久,最后把刚刚看的书放在高士廉面前:
“申国公看一下吧!这是太子送我的,至于哪里来的,他说这是别人挖坟罪证。
你觉得上天对太子这么好?还专门送個东西给他,配合他改制吗?”
高士廉好奇的打开看了眼,才刚看两页便抬头看向苏亶,眼中是浓浓的疑惑:
“你说这是太子送你的?还是挖坟掘墓掘出来的?”
“是!”
“你家挖坟挖出来的连句子都断好的?还是说我们看的书全是假的?真正的书就是有断……”
话说到一半,高士廉脸色大变:
“你的意思是说这书是太子写的?不可能,这是呕心沥血之作,每个字都要需要思考。”
“你看最后一句!”
高士廉再次打开书籍,目光在最后一句停留:
‘意之所在为物,万物皆有定理,穷究万物之理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不对呀!玄奘讲的是观注自我本性,这讲的是事物之理。”
苏亶缓声开口解释:“一个内省、一个外求,若我没猜错,道家那边也有。
在我看来,说是三教之争,不如说利用三教之争,宣扬三教新的理念。”
话到这,苏亶神色变得严肃:“说这些只是想告诉申国公,太子殿下做了这么多事,不可能放弃。
他没告诉任何人,便说明他不信任何人,甚至心中已经把所有人都当做对手。
别说是我,哪怕陛下挡了他的路,照样会被太子搬开。”
“难道你就这么看着?”
“我这不是在帮他吗?”
苏亶满脸无奈:“若有可能,我也不想冒险,可是不行啊!
当初陛下若是不推魏王上位,哪有这么多事,太子又何须让自己变成阴险小人?
申国公,你也八十多了,说句难听的,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何不放下一切安享晚年?
太子殿下曾说过一句话,我转送给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何话?”
“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高士廉满头黑线:“说的真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话糙理不糙,没有儿孙谁都能自由自在。”
“哼!”
高士廉算是看明白了,这苏亶就是铁了心要帮李承乾。
他也无法怪罪苏亶,谁叫苏亶身家性命都压在李承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