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之前,佛道儒教化之法必须要改,恳请法师能够帮助大唐。”
“贫僧不知该如何帮助大唐。”
李承乾嘴角缓缓上扬:“配合朝廷,将佛陀真正的教义传遍天下。
修行不在佛寺在世间,房俊在家中、朝中修行,如今已经修得自性之光。
萧公好佛,亦不影响其在朝为官,为大唐出力。
孙药王是道士,为治病患走遍整個大唐,亦不妨碍其活到一百多。
法师可明白我的意思?”
这一刻,玄奘知道李承乾为何找他,是想让他跟现在的大唐佛门打擂台。
是想让他获胜,让全天下百姓都知真正的超脱不在佛寺中,出家并不是解脱的必须条件。
玄奘没有回答,而是开始专注于呼吸,不一会儿便进入禅定状态,身体慢慢变得柔软,呼吸也变得异常缓慢。
李承乾也发觉了这一变化,脸上满是艳羡,居然能随时入定,真真有道高人。
‘若不是志不在此,定然要好好学一下。’
“太子相信佛陀超脱之言,却不求超脱,敢问太子之志?”
李承乾脑海中闪过后世的画面,虽还有很多不足,却保持几十年的和平,大多数人都能吃饱穿暖。
他也知道,以大唐现在的生产力,他就是有万古绝世之才也不可能做到,可总归要起个头,给后世之人留下理念。
“我不知该如何说。”
“阿弥陀佛!”
玄奘双手合十,对着李承乾微微低头:
“殿下所思所想没有一点私心,殿下之志贫僧已知。
贫僧也愿向殿下一样,为后人留下一些东西。”
李承乾眼中闪过惊骇之色,好家伙,好家伙,这是真正的他心通,我那是忽悠房俊,现在怎么遇上个真家伙。
‘这以后在玄奘面前,不等于脱光了衣服?’
“殿下不必忧虑,不到关键时候没有人愿意使用神通,此举对身心消耗巨大。”
“法师好好休息!下月中旬会在此开设无遮大会,届时长安周边众法师都会过来参观。
不仅有僧人,还有道士、儒家子弟也会上场辩论。
至于此次无遮大会开设多久,还未可知。”
“贫僧明白!”
李承乾从不怀疑佛道儒三家的修行之道,也不怀疑佛教神通是真是假。
他也曾修行过一段时间的观呼吸法,他没有得到神通,却可以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变化,一旦注意到,这股情绪很容易便会烟消云散。
佛道儒三教说的其实都是修心,区别在于道路不同,名词不同。
宋朝理学融合了道家,心学融合了佛教,这才有宋朝儒学大盛。
此时的儒学因为缺少本体论,根本不是佛道两教的对手,哪怕有李世民扶持,在朝官员和在文学大家大部分都是佛道两家。
哪怕孔颖达这个大儒,也毫无创新,注疏五经也只是用汉朝训诂之法。
在这种情形想要在此次三教之争中与佛道两教相抗衡,那是真的想太多。
想到此,李承乾叹了一口气:
“二凤实在太过分,这时候让青雀离开长安,我这礼还怎么送?
罢了!罢了!还是让岳丈来,若后世理学家怪罪,也不能怪到我头上。”